雲文廷聞言看著蕭靖琳笑了笑:“不是。”
“那是為了什麼?”蕭靖琳暗中翻了一個白眼。
雲文廷想了想:“因為我高興。”
蕭靖琳:“……”
蕭靖琳從來不知道原來雲文廷也有噎人的本事。
“陪在喜歡的人身邊,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不是一件令人愉悅的事情嗎?”雲文廷反問道。
蕭靖琳愣了愣,她並沒有因為雲文廷的表白而臉紅心跳,倒是想起了之前任瑤期說的那句話,任瑤期告訴她“喜歡一個人除了犧牲。奉獻,無怨無悔之外,最重要的是會快樂。否則的話就不是喜歡,而是執念了。”
蕭靖琳不由得問道:“雲文廷,你喜歡我多久了?”
雲文廷並不驚訝蕭靖琳的直白,但是這個問題還真不好回答,他有些尷尬地道:“很久了。”
蕭靖琳點了點頭:“那這些年你快樂嗎?你離開嘉靖關之後的這些年。”
雲文廷微怔,這一次他沉默了許久。
蕭靖琳就站在那裡看著他,也不催促,只是目光中隱含著一絲複雜。她也不知道自己想要聽到怎麼樣的回答。
雲文廷想了許久,才又抬頭看向蕭靖琳:“從我出生開始,就被定為雲家的繼承人,肩上的擔子太重。這些年我只能做自己應該做的事,卻不是自己想做的事。”雲文廷頓了頓低聲道。“我以為自己是不快樂的,但是並不是沒有心情愉悅的時候。琳兒,我的不快樂是我的出身決定的,但是所有快樂的事情卻都與你有關。”
這些年,雲文廷在閒暇之餘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蒐羅天下的美食再暗中透露給蕭靖琳身邊的人知曉,因為他知道這是蕭靖琳喜歡的。但他做這些並不是為了討好蕭靖琳,也不是道歉。他只是自私地想讓自己開心一些而已。所有與蕭靖琳有關的事情,他做起來都能感到身心愉悅。
蕭靖琳沒有說話,她端起那碗苦丁茶喝了一口,皺了皺眉:“苦的。”
雲文廷笑看了她一眼:“你需要清清火。而且,你仔細品品,並不全是苦味。”
蕭靖琳看了雲文廷一眼。然後仰頭豪邁地將那一碗已經放溫了的茶几口給灌了下喉去,什麼品不品的,蕭郡主從來沒那份閒工夫。
雲文廷有些無奈又寵溺地看著她,接過了她手裡的空碗。
蕭靖琳喝完了之後心想,這茶苦中帶甘。也不是完全下不了口。
不過蕭靖琳還是什麼也沒有說就轉身出門了,她今日還有不少的事情要去忙。
雲文廷目送著她離開,然後又低頭看起了公文。
等手中的事情暫時告一段落之後,雲文廷才鋪開一張信箋提筆寫起了信來,他寫好信之後封好,然後招來自己的小廝,交代了他幾句。雲文廷獨身一人跟著蕭靖琳來了武州,他的小廝是後來才追上來的。
蕭靖琳很快就知道了雲文廷送了一封信出去的訊息,派人跟了上去,最後得知那封信是送往燕北軍某一駐地給他弟弟雲文放的。
雲文放自上次逃婚離開雲陽城之後就與雲家斷了往來,雲家的長輩都不太清楚雲文放的行蹤,但是雲文廷卻知道。
同一時間,任瑤期在雲陽城裡也接到了蕭靖琳派人送回來的蕭靖西的那封信,將信看過兩遍之後,任瑤期終於鬆了一口氣。她熟悉蕭靖西的筆跡,又對精通書法,閔文清能看出來的問題她自然也能看出來。
雲家的氣氛卻不怎麼輕鬆了。
之前雲文廷派人交代了一聲就離開了雲陽城,雲家的長輩們原本並沒有怎麼擔心,因為雲文廷畢竟不是雲文放,身為雲家的繼承人云文廷做事情從來不會任性妄為,知道以大局為重,所以雲家的長輩也只是以為雲文廷同以往一樣是去什麼地方處理雲家的事情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