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不是傻子。

雖說在族長的庇護下才走到今天，也確實算是得到了阿爹很多的寵愛。

可他一旦去了天啟，就是天啟的人。

他如果做這種事情，天啟哪裡容得下他？

等著被發現後灰溜溜重新回來過這種食不果腹的日子嗎？

不，他不願。

“阿爹，做人不能太貪心。”

裙賜生平第一次反駁石凍。

“我們和天啟部落結合，我去了天啟，我們就已經得到很多，市集鋪面的資格多難得不需要我說，這次阿朵過來，他們帶來的食物也是我們平時不敢想的。”

“由此看來，天啟部落是很通人情的，只要我們保持著這種關係，像這樣的好處就不會少。”

“你別站著說話不腰疼。”

有人聽不下去。

“別忘了你如今的一切都是怎麼得來的？沒有龍山部落，你算什麼呢？又怎麼可能去到市集，被阿朵看上？你既然已經享受了龍山部落的一切，就一輩子都該為天啟部落付出。”

“裙賜，你去到天啟倒是吃喝不愁了，我們怎麼辦呢？”

“是呀，龍山部落的所有人，可都是你的家人，是你的族人。”

“你難道忍心自己一個人過好日子，看著我們挨餓受凍嗎？”

裙賜被說得面紅耳赤。

他覺得自己做的沒錯。

但族人說的也是真的。

他有些動搖，“阿朵和她的家人都很好，阿朵也說等我去到天啟部落，以後該教我的都會教，那等我學會了，我肯定告訴你們。”

石凍混濁的眼睛閃了一下。

既然有機會，誰願意只知道一點兒。

還想再說點什麼。

想到自己這個崽子的性子，怕說多了他露餡反而不好。

便點了點頭，並用眼神制止了其他人。

其他人心有不甘也只能暫時閉嘴。

“那就先這樣吧，你的事情不用擔心，我們會處理好。”

“不過，天啟的人看著都很精明，特別是荀祈，我怕待久了你和阿朵的事情會有變故，你找機會盡快跟他們離開。”

有人聞言不屑，甚至覺得他們在也挺好的，有這些人在，族長就得想辦法招待，說不定就可以每天吃肉。

抱著這樣的想法，有人開口，“那有什麼，他們天啟不是說要盡力幫助所有人嗎？我們不過是跟他們學習一下技術而已，學會了我們也感激呀。”

“再者，阿朵不過就是一個小雌性而已，跟了裙賜，那就是裙賜的人，只要裙賜態度堅硬些，該打就打該罵就罵，她還沒能告狀不成？哪個雌性不是這麼過來的？”

“要我說，就沒有不聽話的雌性，分明是打的不夠多，裙賜你以前不是也……”

話沒說完。

被石凍呵斥，“閉嘴。”

他的眼神太凌厲，說話的人頓時就閉了嘴，沒再好往外吐半個字。

“裙賜的事，都給我爛在肚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