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下乘的手段,不到最後一刻,絕不在戰場上輕決勝負。
這是任何一名將軍都知道的事情,這一次大戰,劉璋想要將他們調離益州,不管劉璋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趙韙都會順勢而為,既然是劉璋讓大軍出動,那麼自然是要讓劉璋去調撥糧秣。
趙韙已經下了命令,所有益州官吏,全部大力支援此事,剛剛秋收過後,立刻徵調糧秣,徵調民夫甚至徵調士卒。
這種事情可不是好事,他劉璋的那點威望會被打擊的無可附加。
而百姓們可不會明白這裡面的彎彎繞繞,他們只會覺得是那位州牧大人心思太重,非要在這個時候出兵荊州。
到時候,劉璋本就不得世家喜歡,再失去了民心民望,難不成真讓他依靠龐羲身邊那群東州士人取勝?
說的好聽點那叫東州士人,說的難聽點,那不就是一群喪家之犬麼?指望他們成事,何其難也!
趙韙的算盤打的是真好,而事情也的確是按照他的想法來的,如今的劉璋確實是被這件事情弄得上不上下不下的。
面對經驗老到的趙韙,劉璋等人畢竟還是有些許的年輕了。
面對如此局面,便是劉璋背後的那幾名智囊都只能說先努力安撫百姓,得過且過。
他們盡力說服家族,讓家族拿出大量的糧秣,張任都已經被調走,就說明劉璋身邊的這些人的身份都已經被查出來了。
再繼續隱藏也沒有什麼意義了。
雖然他們的家族實力不大,但是終歸還是能夠支撐些許時間,給那遠去的那位足夠的時間調配接應此事的。
現在劉璋他們所有人的希望,全部都在半個月前離去的那位鄭公身上了。
荊南的張任此時面對武陵太守曹寅倒是打的順風順水,可是這般順利之下,他們卻又是沒有太多實質性的進展。
一是因為張任麾下兵馬太少,第二就是武陵太守曹寅雖然不值得一提,但是武陵的那些蠻子卻是真的很煩人。
神出鬼沒的讓人頭痛不已,那簡陋的箭矢上帶毒也就罷了,他們時不時的還來點盤外招。
比如張任現在看著武陵城頭上的那正在做法的巫師,雖然知道這玩意並沒有啥用處,但仍然還是感覺身上有點冷。
“他劉景升不是說自己乃是天下名士麼,不是在荊州大興教化麼,怎麼這地方還有這玩意?”
張任這般的破口大罵也不是沒有道理的,雖然張任知道這東西就是虛的,最起碼這個肯定是。
但是他麾下的兵馬不知道,和武陵一樣,川蜀之地的百姓們,他們也信這玩意。
看著那城牆上面正在跳來跳去的巫師,張任恨不得一箭射過去將他弄死算了,可看著自己麾下士卒那些動輒祈求的模樣,他最後還是決定算了。
在巴蜀之地,殺巫師可是不祥的。
罵罵咧咧的張任實在是沒想到自己沒有折在曹寅或者蠻人的手中,反倒是被這巫師擋住了。
當然,張任之所以這般也並不僅僅是因為那巫師,武陵外面那些虎視眈眈的蠻人,才是他的心頭大患。
每每攻打武陵郡的諸多城池,那些蠻人就會跑出來搗亂。
有他們在一旁不斷的襲擾自己的糧道,夜襲自己的大營,終歸不是一個辦法,接著這次巫師攔路的機會。
張任決定先對那些蠻人下手。
區區曹寅,讓他自以為得計才好讓他接下來的事情更加容易發展。
而進入上庸的劉封,應該是所有大軍之中最正常的了。
先是進入宛城再一次的補充了糧秣,同時找到蔡中告訴他這一次務必要全力支撐他攻打上庸。
劉封的態度十分的倨傲,而蔡中作為蔡家子弟自然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