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星子就直接噴了他一臉。
“足足五個州郡的物資,核算下來豈止億萬!
想要買下這兩萬匹戰馬,不算路途上的折損,就要掏空我江東半數家底,這種買賣你不會算?”
“某家覺得值得!”
上位的孫權終於忍不住說話了,可剛剛說完,那張昭的臉色就更加的難堪了。
當年先朱公臨終之時將朱公託付給老夫,老夫如今都還記得先主公臨終之時拉著老夫的手對老夫說著,要老夫照顧好主公”
“夠了!”
孫權終於還是忍耐不住了,他是江東之主,這麼多年他已經很忍讓張昭了。
甚至可以說,他非常的感激張昭。
當初他也不知道自己兄長為何玩那麼一齣兒,當時的局面內憂外患,不知道多少人對自己虎視眈眈的。
是張昭頂住了重重壓力,生生幫自己打出來了一片天來,給自己爭取到了足夠的時間和力量。
他當然記掛張昭的情分。
之後他的那位兄長死灰復燃,還是張昭站在了自己的身邊,面對各種流言蜚語恍若未聞,就是踏踏實實的做著自己的事情。
幫助孫權再一次的穩定了江東。
所以哪怕在不久之前,張昭帶頭髮起投降,孫權也沒有苛待過他。
可孫權也不是對張昭完全沒有意見,甚至可以說意見很大。
最大的意見就是,明明他才是江東之主,為什麼大事小情都要過問張昭?
而且張昭每一次都是這種說辭。
先主公託付,先主公託付他都三十五了,早就不是那個什麼都不懂的毛頭小子了!
孫權的憤怒張昭熟視無睹,他還在繼續說著孫策對他的囑託,年過六旬的張子布越來越絮叨了已經,甚至於他已經開始一句話反反覆覆的說很多遍。
這在他看來是為了提醒勸諫。
但在孫權看來,這簡直就是羅裡吧嗦的沒完沒了!
“夠了,張公已經累了,請張公回去就是了!”孫權不想再說什麼廢話,直接將張昭給“請”了回去。
雖然請人計程車卒都是恭恭敬敬,但張昭看著自己和孫權之間越來越遠的距離,他的心中沒有悲傷全是憤怒。
“孫仲謀,今日老夫離開,便絕不會再踏入你這廳堂之中!”
一聲怒吼徹底的讓孫權的臉面丟了個乾乾淨淨。
“轟出去,給某家將這老貨轟回家去,他若不想來,那便不用來了,不用來了!”
孫權和張昭因為這戰馬之事鬧得不可開交,眾多江東文武對此也是默然無語,便是陸遜此時都冷靜的要命,一句話都不再多說。
這不是他們所能插手的事情,只有如今面容消瘦的魯肅眼中出現了些許的擔憂,可最後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出來。
孫權不是已經長大,他是已經不想再繼續隱藏了,作為孫權的心腹之人,魯肅比所有人都要了解自己的主公。
說他刻薄寡恩也好,說他忘恩負義也罷,但他終究是一個王者。
是一個心機深沉,權謀天賦在這天下都是數得著的王者,一個王者怎麼能夠心甘情願的讓人一直管著,這一管就是十幾年。
孫權已經等了太久了,他不能繼續等下去了,張昭不知道放開自己的手,他不是不明白,是他的性格不允許他放開手。
張昭的憤怒,張昭的怒罵沒有改變得了孫權的決定,那使者仍然還是被派遣了出去。
張溫帶著江東的善意,帶著孫權的期望,踏上了前往長安的道路,然後剛剛逆流而上來到公安一帶就被堵住了。
“來著何人!”此時的黃祖大吼一聲,架著舟楫帶著兵馬就直接衝了過來。
作為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