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上來抓捕他的意思。
田力望著城門想了許久,他想,他不能找呂大哥,那能不能讓呂大哥知道自己這邊的情況,讓他來找自己呢?
腦子一個轉彎,田力仿若開了竅,覺得也只能這樣做才可以在最短的時間裡救人。
他對著城門口的官兵笑了笑,安安穩穩的往回走。
他想,呂大哥的朋友遍佈四海,只要他們知道了,總能傳到呂大哥的耳朵裡去的。
田力仿若想到了什麼極好的主意,當即回了府裡,扯了一塊白布,找了筆墨。
他本不識字,是魏雲華逼著他,碧水極不願意之下教了他一些。他寫不出好字,卻已經認識許多了。
田力不願叫醒碧水,只得自己一筆一劃的在布上寫。
他先是寫了個“冤”,再在下面寫上呂名揚的名字。字歪歪扭扭,卻仍能清晰的辨別上面的字跡。
忙了這許久,天已經泛白了。
田力抬頭一看,收起筆墨,抱著那白布又往府外去。再過半個時辰,城門就開了。他要在城門開之前到那裡去。
田力跑的很快,從井口出來就好不停歇的往城門跑。
鋪開寫好字的白布,他膝蓋一軟跪在了白布的旁邊。
這是以他的腦子想出來的唯一的辦法了。
他絲毫不覺得丟人,直挺挺的跪著。
城門一開,周圍的人多了起來。對於這跪在路邊好似有莫大冤情的壯漢,人們很是好奇的靠近了。
只要一個人靠近,陸陸續續便有更多的人圍了上來。
田力穩如泰山的跪著,識得字的人將布上的內容唸了念,卻仍舊不懂這意思。
有好心的上前問他,有什麼冤情,為何不到衙門伸冤去?
田力搖頭不語,他有許多話不能說,也是說不出口的。
他只知道,人圍的越多越好,人越多,呂大哥知道的機會也就越大。
他心中有這樣的希望,卻又害怕兩天的時間遠遠不夠。
田力握緊雙拳,無論如何,他都要這樣做的。
這一跪,就是一天,到了傍晚時分,碧水因為又被衙役們拒在牢房門外,失落亂逛之下見著了田力。
她挎著籃子,似是不信,再而揉了揉眼睛才看確認了。
田力抬頭一看,見到碧水。對方慢慢走過來,看了田力寫的字,張了張嘴,又看了田力身上,他的傷還沒好吧,昨兒晚上還有新傷,現在這樣跪著又是什麼時候的事了?
碧水蹲下身子,“你這是做什麼?你身上還有這些傷,你回去吧,讓我來跪著就是。”
碧水話語中又是心疼又是氣惱,田力知她惱自己沒把想法都告知她。可這等事情讓姑娘家來做總歸是不好的。
“我說過要救少爺的,你要好好照顧少爺。”
“別說胡話!你這樣就能救少爺啦!?”
田力張了張嘴,他知曉自己的無能,“我沒有別的辦法啦。”
“你!”碧水只說一個字便也說不下去,她將籃子開啟,“你先吃點東西吧。”
田力搖頭,他真是一點也吃不下的。
想到魏雲華在刑房中的模樣,他就連一絲一毫的胃口也沒了。
他昨天應該把魏雲華帶出來的是不是?他昨天怎麼就沒把他帶出來呢?
田力再度掐緊拳頭。
“你……你和少爺怎麼都是一樣,對你們好,你們卻一點兒都不領情。你們知曉我又多擔憂嗎?”碧水說著扭開頭去:“你們只管有自己的想法心性,又在乎過身旁人幾分了?”
田力猛然轉頭:“少爺怎麼了?”
碧水將碗摔在籃子裡:“我今兒沒見著少爺。想著他的性子定又是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