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徐林一直稱呼紫凌為姑娘,話語言辭間拿捏得很得體,既無比關心,又讓人看不出彼此之間的關係,一旁的鳳夜絕還好,沒有流露出醋意和不滿。
徐林告辭,立刻有侍衛送上晚膳。
拓拔留下來一起用膳,席間,兩個人都拿紫凌當空氣一樣,忽略了她的存在,一邊吃飯一邊分析戰事形勢,從始至終,沒有人看她一眼。
紫凌悻悻,匆匆吃了一點東西,放下碗筷跑回床上,拓拔用完晚膳,也告別離去。
鳳夜絕坐回到桌子前,凝神批閱著一些信件和奏摺。
軍營裡的夜晚寂靜而安寧,沒有更鼓之聲,紫凌躺在床上,把手爐抱在懷中,軀趕著夜裡的寒氣。
一直難以入眠,在床上反覆折騰著。
似乎是聽到了床鋪的咯吱聲,鳳夜絕放下毛筆站了起來,雙手按了按太陽穴,然後大步走到床邊。
掀開幔帳,兩個人的目光凝到一起。
鳳夜絕也不說話,伸手拉開被子,紫凌身體僵了一下,雙手不自覺的拉上被角。
鳳夜絕一愣,面現痛苦之色,沉聲輕語:“你終是不能信我,我只是給你上藥。”
那痛很鮮明,掛在這樣一張臉上,看得人生生心痛。
鼻翼酸楚,紫凌不敢再對視他的目光,悄悄的閉上眼睛。
說完,她把紫凌的身體翻了過去,也沒有脫去她的衣服,只是把後背的衣服掀開,一直掀到脖頸處。
修長的手指握著布巾擦拭著藥膏,他的動作笨拙,卻格外小心。
新肌基本長成,和周圍雪白的肌膚相比,略帶一點粉色,看上去更加嬌嫩。
帳篷門被推開,拓拔纖塵悄悄的走了進來,一身紅衣依舊,只是頭髮全部披散下來,看上去更添了無限的妖魅。快步走到床邊,輕瞄了一眼鳳夜絕:“我已經躺下了,忽然想起沒有檢視她的傷勢,就匆忙過來了。”
“恩,看上去好了很多。”
拓拔伸手探了一下紫凌的脈搏,又檢視了一下她的傷勢,低聲對鳳夜絕說:“絕,怎麼樣?我的方法不錯吧。”
“恩。”
“若不是使用這個毒素腐了肌肉,她那滿身的傷痕,浸完鹽水之後,即使恢復,必定醜陋無比,反倒是用這個腐肌毒藥,把舊肌爛掉剜去,重新生長的肌膚更加嬌嫩了。”
“看上去不錯。”
鳳夜絕話語很少,只是偶爾插上一句。
“一個女孩子弄得滿身傷痕,醜陋無比,實在驚人眼眸,關鍵時刻還要看我神醫的手段,不然,還有哪個男人敢碰她。。。。。”拓拔信口而言,猛然意識到自己說錯,連忙訕訕住口,微微嘆息一聲:“女孩子把自己傷到如此,實在是難以理解,愛恨濃情,捨生忘死,為愛可以獻命,為恨可以入地獄,哎,這樣的女子,註定是蠱毒。。。”
兩個人不再說話,紫凌早已把一字一句聽在耳裡。
毒藥一事,他們之間隱藏著這樣的秘密,原來他們也不是自私妄為,卻是為了她好,她真的錯怪他們了。
剛剛壓抑的酸楚再次湧了上來,眼角開始溼潤。
燈火闌珊之處的人
強自吞嚥下充盈眼眶的淚水,紫凌不讓自己嗚咽出聲。
這份情意,她記在心中了。
放開探向紫凌脈搏的大手,拓拔站立起來:“恢復得不錯,這幾天的療養,好象養好了她所有的傷痛,終於還回一個完整無損的紫凌,也算是對得起她的付出了。”
鳳夜絕眸光更加複雜,默默的打來一盆熱水,用布巾輕柔的擦洗紫凌的身體,然後和拓拔纖塵一起把藥膏塗抹好,包繞上紗布,又喂紫凌吃下內服藥,看著紫凌安靜的躺下,兩個人才長出了一口氣。
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