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胃口也大,然後我發現他多拿了一對便筷。
他把筷子推給我之後,就開始吃起上來,他的動作很輕,似乎是輕得不需要使用任何力氣,看得出這是他對自己極大的力量控制得極度精準的動力。
或許我應該向他學習,作為粽子的我要是不留神,形成的破壞力也是非常可怕的。
他碰也沒碰推給我的那袋食物,要是這時我也沒察覺他故意多買了一份給我就是太笨了,沒想到他會想到一個不能說是人的人準備食物,內心不能說沒有感動。
很可惜我無法接受他的好意。
我把飯餸推給他,感激地對他笑∶「小哥你吃吧,我吃不來。」
悶油瓶看看我,點點頭繼續吃他的東西,當他把食物嚥下之後,淡淡地問我:〃你需要吃什麼?〃
我想他大概是以防萬一我餓昏了頭腦會抓狂才有此一問,不過老實說我完全沒有相關的感覺,連一點食慾也沒有,於是我搖搖頭。
悶油瓶得到了他要的答案又繼續他的晚餐,我一直看著他,不停考慮應該怎樣開口請求他的幫助,悶油瓶的進食很有效率,很快除了推在我面對的一袋,其他的都已經被他一掃而空,這一份食物看來真是為我而買的,雖然我不能食,放在我面前更像供奉的祭品,但的確跟祭品一份,這份心意我確切地收到了。
吃完之後,悶油瓶收拾了一下,將餘下的食物打包放入了雪櫃,抹了一下桌子,這樣居家的舉動,由一個在鬥下遇神殺神遇佛殺佛的人來做感覺十分奇妙。
我一直看著他,直到他倒了一杯水,坐到我對面。
我不知他是坐在這裡等消化,還是打算等我跟他說話。
雖然我很想向他求助,但我連如何開口也不知道,就像你上一門完全一個字也聽不懂的課,下課了要做作業,但是你一題也不懂,去請教老師,老師問你哪裡不懂,你他媽的完全答不出來,因為你根本不知道你不懂什麼,於是連提出疑問的切入點也沒有。
這樣的情況令我很焦慮,我本來要求的時間就不多,我應該主動採取行動,但目前沒有任何線索的情況下,我有一種無處著力的無力感。
我們靜靜坐了很久,悶油瓶已經轉頭跟天花板培養感情,我還時沒組織出求助的字句。
最後,我可以說出來的句子竟然是「小哥,我今晚睡哪裡?」
既然無法往前踏一步,我只好先確保目前的立足地,雖然拖延是我非常厭惡的對策,但我可以爭取多一點時間來找尋線索。
悶油瓶看了我一眼,大概又一次被我二到,他慢條斯理地站起來,踱到其中一間房間,一會捧出了一套被褥,放到沙發上拍了拍,示意這就是我今晚的留宿地。
我連忙道謝,他點點頭就到玄關去收拾裝備,我又一次被遺留在客廳,我跟過去,在悶油瓶推卻了我幫忙的提議之後,我提出了一個請求。
「小哥,那些書本我可以看嗎?」
悶油瓶停下了手上的動作,考慮了一下,然後淡淡地說了一句。
「書不是我的。」
這一句的潛臺詞是〃書本不是我的,能不能讓你看不是我可以決定〃,實際上拒絕了我的要求,我有點失望,原以為這堆藏書是悶油瓶的,要是可以翻一翻搞不好會找到什麼靈感或者線索,但現在悶油瓶說書不是他的,而且語氣上像是不讓我去看,我也不好再要求。
就當我打算縮回沙發再自己琢磨的時候,悶油瓶補上了一句。
「看完放回原位。」
這樣的說法即是容許我去看書,不過意味著我要小心一點,我道謝過後就開始去翻書。
屋內的書本很多,還有很多明顯是古籍的文獻,觸目所見的書籍又多又雜,一時之間我不知由哪本開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