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
“你的人?”白駿澤怒了,猛地跳起身來,“那他剛才被人圍攻,你怎麼不管?他衝過來救你,你倒好,竟把毒鏢打到他身上。如果不是你,他會這樣?”
白逸羽的手緊握成拳,卻一句也答不上來。
白尚儒站起身,一把拉住白駿澤,“六弟,七弟他分身無術,你不該責怪他。”
“皇兄,我說了又怎樣?”白駿澤瞪著白逸羽,“我就見不慣他這樣對阿九,自己不上心,還不許旁人關心,他這不是有病麼?”
“六弟,少說兩句,誰也不想這樣。”白尚儒看了白逸羽一眼,“六弟已經給阿九服下解毒的丹藥了,他應該沒有生命危險。”
白逸羽沒說話,只是垂眸看著懷裡無聲無息的蕭玖璃,看著她脖子上那道被白駿澤吸丨吮後已經不再烏黑的血痕,心裡一絲一絲的疼。
“這是怎麼了,為了個奴才至於麼?”白明宣攬著徐海靈走了過來,看看人事不醒的蕭玖璃,譏諷地笑著,“這個奴才到底有什麼好?你們對自己的皇子妃都沒這麼上心。”
此話一出,幾個女人的眼神都變得頗為複雜。
“羽正是這個意思。阿九不過是個護衛,不勞皇兄費神。皇兄還是好好照顧皇嫂吧。”白逸羽的視線瞥過白明宣,輕飄飄地落在白尚儒和白駿澤身上。
“女人重要,兄弟也重要。別以為人人都像你,有了女人,就不顧兄弟!”白駿澤冷哼一聲,對白逸羽這個說辭顯然還是不滿意。
“兄弟?”白明宣在一旁冷哼一聲,嘲諷之意溢於言表,“這等喜歡招惹女子的奴才也配稱兄弟?說不準什麼時候就給主子戴綠帽了。”
這話一出,白逸羽眼眸一暗,氣息更冷。白駿澤狠得牙癢癢,白尚儒也冷了臉。
“你們幾兄弟,竟然為了一個護衛鬥嘴,真是有意思。”白御麟上前打著圓場,“此事要怪就怪我的手下防衛不周,竟讓刺客混上了山。”
“皇叔不必自責,是阿九自己學藝不精。”白逸羽話一出口,白駿澤怒意更甚。
“武功再強又如何?阿九他是人,不是神。你武功那麼好,還不是照樣會負傷?更何況傷他的不是刺客,是你!你哪次不是這樣,總不把他的命當回事。”白駿澤指著白逸羽懷裡的蕭玖璃,打抱不平地吼著,“也只有這小子才那麼傻,一次次被你嫌棄,還是忠心耿耿留在你身邊,一次次不要命地來救你!”
“六弟,阿九是護衛,保護七弟是他的職責。你又何必埋怨七弟呢?”白尚儒使勁拽了白駿澤一下,向來溫潤的表情也變得有些凝重,“此時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儘快下山吧!”
“他的女人傷了,他哪有閒心管阿九?我不過是好意,他卻這樣蠻不講理……”白駿澤怒氣未消,掃了一眼那邊樹下的葉瓊,“你都說他分身無術了,我們幫這小子祛毒怎麼了?”
葉瓊和自家丫鬟相互攙扶著站起身,怯怯地看著白逸羽,看著他懷裡的蕭玖璃,眼珠輕輕轉了一下。這個護衛,她似乎有些印象。
“大頭,馬上帶阿九回府。”白逸羽掃了一眼葉瓊,將蕭玖璃塞給大頭,“銀魚和你一道。”
“喏!”大頭抱著蕭玖璃和銀魚轉身飛掠下山。兩人的身影快如閃電,轉瞬消失不見。
白逸羽則上前幾步,眾目睽睽之下將葉瓊打橫抱起,一邊低聲溫柔地詢問她的傷情,一邊緩步向山下走去。馬耳扶著那丫鬟,緊跟其後。
看著白逸羽丟下蕭玖璃、懷抱葉瓊而去,白尚儒和白駿澤的表情都不好看,白明宣臉色一沉,白御麟則眸光深了深。
蕭玖璃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回了聽雨軒,全身泡在加了藥包的木桶裡,阿蠻正在給她施針,她的視線掃了一圈,也豎起耳朵聽了聽屋外的動靜,眼裡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