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顧之謙一眼,埋著頭走路,埋著頭取腳踏車。但是他卻在燈光昏暗的腳踏車棚裡,趁我不注意就緊緊地抱住了我。
我嚇得趕緊掙扎,生怕被周圍的人看見了,著急地說:“顧之謙!你瘋了你,還想讓我寫檢查嗎?”
“對不起……”他就在我耳邊這麼說,我一愣竟然往了掙扎。他離我太近,耳邊溫吞的氣息在遊離,我像是整個人都觸電似的麻痺了一樣,那時的我完全不知道耳根子這麼發燙究竟是為什麼,只是本能地僵立在原地。
或許是我自己的幻覺吧,在我印象中,那天他好像抱了我很久,我也在那兒傻站了很久。身體的第一次接觸,氣息的第一次流淌,像極了今晚的夜。不同的只是,那一次我尚不懂,世上每個人的心都會變。
居我和之謙還有驀驀,就這樣三個人睡在一張床上直到早上。我醒來的時候,驀驀還睡得正酣,之謙卻已經不知道去哪兒了。我走出臥室才聽到廚房裡有動靜,進去一看,這個大男孩兒已經開始做早餐了。
他轉頭看了我一眼,手上倒沒有停下,笑著說:“驀驀還在睡?”
“嗯,昨晚折騰得太晚了,估計一時半會兒醒不了。”
赭“你很喜歡他。”之謙說著把雞蛋倒進鍋裡,眼睛沒有抬起來看我。
“嗯。”我聽了迴避到,“你今天早點回去吧,昨天的事……你姐姐應該很生氣……”
“如昔,”他聽了轉過頭來看著我,“有件事我要跟你說一下,可能薛景南告訴過你,驀驀是代孕來的,可是你別在我姐面前暗示什麼,她很忌諱談這個。”
我聽了嘴角無奈一笑:“好。我答應你。”
“還有……今天,儘早把驀驀送回去吧。我姐她肯定一夜沒睡……”
我聽了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沒有經歷過疼痛,你姐真的愛驀驀嗎?”
之謙聽了先是一愣,轉頭遇上我疑問的目光,然後又躲避開:“我,不知道……”
我們正說著話,就聽到驀驀的聲音傳來:“舅舅,舅媽,你們在做什麼啊?”
我一轉頭,看見他正揉著眼睛,趿著極大的拖鞋望著我們,我微笑說:“是給你做早飯啊。”
他一聽就來勁了,趿著拖鞋就往之謙跑去:“舅舅,舅舅,你做什麼早飯啊?”
之謙見到驀驀也立刻笑這說道:“這次,吃西式煎餅好不好?”
“好喔好喔~~”驀驀一聽立刻就跳著跑出了廚房,我便也跟著他走了出來。我看著顧之語給他帶來的書包,便試探地對他說:“驀驀,今天我們吃了早飯就回家好不好?”
“回家啊……”他一聽原本調皮的神色就失落了下來,兩隻眼睛機靈地試探著看我,眼珠轉了一圈然後說:“舅媽,我可不可以吃了午飯再回去啊?”
我無奈地颳了下他的鼻子,說:“那樣的話,也可以。不過,你得先給我看看你的試卷。”
“為什麼……?”驀驀聽了神色變得更失落了,不太敢看我地往後躲。
我見他這樣,心裡莫名地不是滋味兒。不知道顧之語平時是怎麼管教驀驀的,這麼小就弄得他這麼害怕學習害怕家庭。對男孩太嚴厲往往會適得其反。
“放心吧,舅媽不會打你的。”說著我微笑地攤開手,“把試卷給舅媽看看好嗎?”
他站在原地試探地盯了我半晌,終於挪開了腳步從書包裡拿出了試卷。我拉著他跟我挨著坐,一道一道地問他,為什麼錯,是怎麼錯的,然後還教他怎樣做才是對的。他很聰明,往往我講一小半開頭,他就能準確地說出下面該怎麼做。每次他這樣我就會摟著他說:“你看,其實也不難啊,我們驀驀是最聰明的。”
吃過早飯之後,我和之謙帶著驀驀出去公園裡玩了一會兒,便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