訴母妃?”蕭玖璃還是有疑惑。
“舅舅說先生終生未娶,和母妃非常投緣,將她視為己出,若真有此等秘密,告知母妃也不足為奇。母妃向來重諾,值得信賴。”白逸羽的手指在桌面輕叩,顯然也在思考這其中的關聯。
“難道那些人知曉了這個秘密,認定先生送你母妃的陪嫁中有那藏寶圖?”蕭玖璃蹙了下眉,突然意識到什麼,心裡咯噔了一下,“難道那畫是藏寶圖?”
幾乎在同一時刻,白逸羽起身走到床榻前,俯身從床下的一個機關裡掏出一個小匣子,取出那《治國策》和畫。
“這分明就是一張普通的山水畫啊,看不出什麼特別的。”再看這畫,除了撲面而來的熟悉感,蕭玖璃依然找不到玄機。
她頭一擺,半乾的頭髮上飛起幾顆小水滴落在那畫上,被濡溼的畫面隱隱有些變化。
蕭玖璃一愣,連忙抓起那畫,只見之前畫面上的西山漸漸淡去,似乎畫下還藏著畫。
“快,水!”蕭玖璃激動地低喝一聲,白逸羽取了那畫,放進銅盆裡。
畫果然變了,之前的山水畫隱了去,水中的畫紙上出現的是一處斷崖。白逸羽一籌莫展,蕭玖璃卻瞪圓了眼睛看著水裡的畫,完全是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
“玖兒,你看出什麼了?”白逸羽第一時間感覺到她的不對勁,將她攬在懷裡,低聲問她。
蕭玖璃指著畫上斷崖前那棵突兀的大樹,聲音有些顫抖,“小七,這畫上畫的好像是西山村的斷崖,小時候,外祖很喜歡帶我去這裡,遠眺山下的風景,告訴我山外的世界很大、很美。”
“真的麼?”白逸羽一愣,這畫如果真的是西山,這畫中畫是西山村倒也就不奇怪了。
“嗯,畫畫的人連樹上的結疤和樹洞都畫出來了,真的是一模一樣。”蕭玖璃越看越肯定,“不如,我們去西山村看看,也許會有所發現。”
蕭玖璃說話的時候,畫在水中突然化了,白逸羽伸手去撈,還沒碰到,畫就徹底沒了。
“這……”蕭玖璃抬頭看著白逸羽。
“都在你腦子裡,無妨。”白逸羽低頭在她額上吻了吻,“也好,既是新婚,我們明日就去西山村,去看看生你養你的地方。”
兩人坐下又說了會兒話,提到寶藏一事,總覺得有些唏噓。
“會不會皇上也知情,也參與了這個陰謀?”猶豫很久,蕭玖璃還是問出心裡最大的疑惑。
“誰知道呢?”白逸羽話裡帶著嘲諷,“也許父皇事前不一定知道旁人陷害母妃和盧妃的陰謀,但他應該也知道有關先生的傳聞,心中期待母妃能交出點什麼。可他萬萬想不到,在得知盧妃被廢,盧尚書滿門抄斬之後,我母妃至死都保持著沉默。”
蕭玖璃此刻也覺得心緒難平,“不過是個傳聞,壓根沒得到證實,卻害死母妃和盧妃,實在可恨!皇上貴為一國之君,若真的知情,怎能如此糊塗,如此辜負深愛自己的女人?”
“普天之下,有哪個君王不希望自己的國家國富民強?若真有這樣的寶藏,豈會不想擁有?”白逸羽抿了抿薄唇,“此事還無法做定論,待我們查清了再說。”
幾日後,兩人出現在西山村。
說是村子,其實這裡人煙相當稀少,要走上好幾里路才能看到一戶人家。
村子裡的人很質樸,對於他們兩個陌生的闖入者頗為友善,甚至有人主動上前問他們是否迷了路。
白逸羽拉著蕭玖璃,低聲應著,“我們就是想看看,此處可否安家。”
“小夥子,是逃親的吧?”那大叔會意地笑著,“這山裡逃親出來的人不少,只要能吃苦,這裡倒是個好地方。不過,一定不要虧待了自己的女人!這年頭,願意跟著咱來這窮山溝的女人,那可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