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輕易離去。我會幫你處理好所有事情,待你坐穩那張龍椅之後再出行。”
寒若看他神色便知他是認真的,宮謹冰的性子她最是知道,他既然下了決定就無可挽回,只得央求著道:“那你至少多留些時日,你忘了你託都勝帶給我的話了嗎?”她深深地凝視著他,說起這話時,面上泛起一片旖旎紅光,語氣中帶著女子獨有的撒嬌懇求。
宮謹冰的心在她的柔情蜜意之下漸漸柔化下來,像是飲了一壺陳年佳釀似得,醉醺醺又暖洋洋的的感覺洋溢在心中,輕輕抱住她,道:“我沒忘,我一定會還你一個我們的兒子。你登基之日,便是我們結髮之時,可好?”
“好。”寒若啞著嗓子低低應了一聲,輕輕靠攏在他懷裡,安靜地閉上了眼睛。他的唇柔軟地壓下,不含絲毫情、欲,只是單純又甜美的親吻。這是隻屬於他們的親暱。
可惜美好時光總是容易被打破的,思遊的聲音隔著簾子傳來,“娘娘,海苑王求見。”
寒若實在留戀這難得的溫馨,縱是宮謙冱的到來,也不想與謹冰分離,露出為難的神色,方下定決心想要拒絕,謹冰卻先於她開口對思遊吩咐道:“你讓他進來吧。”寒若曾吩咐過,謹冰的意思就是她的意思,所以思遊也不再看寒若指示,當即領命退下。
寒若坐起了身子,無奈道:“我也不是非見他不可的。”
宮謹冰只是笑著卻不回答,整理整理衣衫從軟榻上站起,才慢悠悠的開口道:“記得告訴他你登基後要封他做丞相的好訊息。”說罷也不看寒若的氣惱神色,便徑直離去。出門之時恰而與宮謙冱擦肩而過,彼此對對方都是視而不見。倒是走過之後宮謙冱忍不住回頭看去,見宮謹冰的背影沒有絲毫留戀的模樣,愈發覺得這個人難以捉摸。
神色複雜的走進內室,在寒若身旁坐下,換上一臉關切的表情望著寒若,開口問道:“四妹妹,你怎麼樣了?”
寒若笑著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事,又立刻露出了歉意的表情來,“四哥哥,那日我昏了頭了,我是不是推了你?”
宮謙冱輕輕伸手敲了敲她的小腦袋,道:“傻丫頭。”忍不住將她摟入懷中,溫潤而帶著幾許淡淡悲色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我只是不知道原來你竟這麼在意宮訣凊。這幾年來,我總以為你是被他逼迫著的。”
提起宮訣凊,寒若心中就是一陣難耐的鈍痛,不願被宮謙冱察覺,語氣佯裝平靜:“他,待我很好。”
“是啊。”宮謙冱幽幽一嘆,“誰又捨得待你不好。”
“四哥哥,我有一件事要與你商量。”寒若不想將話題停留在宮訣凊身上,不著痕跡的提起別的事情。
“你說。”宮謙冱望著她的眼神,永遠是如此溫柔而滿含寵溺。被這樣眼神所看著,寒若總覺得有如被皎潔的明月所親吻著,心中是說不出的愜意安寧,露著純美恬靜的笑容,她開口道:“我想讓你做丞相。”
宮謙冱明顯得一怔,隨即恢復那柔和的笑意,“我以為你會更屬意六弟。”
寒若自然不好與他明說這就是宮謹冰的意思,聰明的開口:“我比誰都明白四哥哥你的才能啊。還是說你不願意輔佐我嗎?”輕易地便帶過了宮謹冰,將問題悄悄地回拋給了他。
“為了你,我自然願意。”頓了頓,宮謙冱又道:“只是歷朝歷代都沒有讓宗室覺羅做丞相的例子。”
“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寒若微微一笑,“我既然能為女帝,自然也能破此先例。”
“我只是不願你為我為難,倒是有一折中的法子。”宮謙冱笑著說道。
“哦?”寒若詫異,“四哥哥你說。”
“設立攝政王如何?”宮謙冱回答道,“不過攝政王權力過大,還是不妥。”說著又否決了自己的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