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盡的折磨，原來如何，現在仍是如何。

裴延親她：&ldo;真乖。&rdo;

他突然起身，將她抱起來，聞了聞她的身上的味道：&ldo;我先幫阿寧洗漱，洗澡，打理一番，我們再一起出去，好不好？&rdo;

杜青寧：&ldo;好。&rdo;

於是裴延便讓人將房門開啟，讓人準備水後，便伺候著杜青寧好好清理了一番全身上下。為她洗淨身子，穿好衣服，他將她抱到了銅鏡前，過去將關閉許久的窗子給開啟了。

一直垂眸沒什麼反應的她，終於轉頭看向了窗外，看著那些她熟悉的鳥兒。這麼久沒見陽光，她自然覺得刺眼，可仍是睜著眼睛想看。

裴延過來給她梳頭，挽髮髻，手下的動作極其的輕柔。

罷了，他便彎腰貼著她的耳朵，道：&ldo;只要你乖乖的，總能知道我的好，我有一輩子的時間跟你耗。相信我，這世上最在乎你的人，只有我，你一定會像我在乎你一樣在乎我，心甘情願摒棄一切的在乎我。&rdo;

知道她不會理他，他牽起她走出了房間。

序月水淵仍舊很安靜，幾乎看不到人。杜青寧環視了一圈周遭，暗暗嘆了口氣，只能自我安慰，最起碼她現在好過一些，哪怕她仍舊厭惡他。

一路上，她可以感覺到他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她只垂眸無視著。

去到裴迎華屋前時，他們便聽到裡頭慌張混亂的聲音，夾雜著嬰兒的啼哭聲。

這時沈星走了過來，道：&ldo;因公子一直沒過來，繼續耽擱下去，姑娘與腹中孩子都會保不住，產婆便只能硬接生。孩子已順利出生，但姑娘大出血，當下幾乎沒氣。&rdo;

裴延只淡問：&ldo;如何會早產？&rdo;

沈星：&ldo;姑娘今日出去過，回來便要生了。&rdo;

裴延未多問什麼，只低頭看著杜青寧，柔聲道：&ldo;別亂跑，我進去看看，嗯？&rdo;

她點頭。

裴延摸了摸她的腦袋，便邁步過去推開門，進入了房間。

終於能離他遠點了，杜青寧鬆了口氣。

可惜時間很短暫，她只是從對面亭中坐了會，他便又快步走了出去。他長眉微皺，似乎在嫌棄什麼的樣子。

他確實在嫌棄，嫌棄裡面的髒血，嫌棄那因為早產而虛弱到甚至很難活下來的醜孩子。

沈星跟了出來，靜待吩咐。

裴延一邊朝杜青寧走去，一邊道：&ldo;大的已沒事，照我剛才餵的，再去拿點藥給她補補。小的我不管，讓產婆她們護理著，有事再找我。&rdo;

沈星：&ldo;是。&rdo;

裴延去到亭下拉住杜青寧的手：&ldo;我們去用膳。&rdo;杜青寧的存在，能趕走他對剛才屋裡那一切的厭惡，臉上的神色瞬間變得柔和。

杜青寧沒有掙扎，只道：&ldo;我對小孩子好奇，我想在姐姐屋裡用膳。&rdo;不過就是想離他遠一點，哪怕只是一會兒。

裴延看著她，也不知有沒有看透她的心思，他默了會，倒是應下了：&ldo;好。&rdo;

於是他便吩咐下去，讓人立刻將裴迎華的屋子整理乾淨。之後便讓她進了屋子用膳，他自己則坐在了亭下。

杜青寧坐在屋裡，桌上很快便上了一桌子的菜，但她的目光卻始終落在被奶孃抱在懷裡的嬰兒身上，若有所思。

直到奶孃提醒：&ldo;二奶奶，飯菜涼了。&rdo;

&ldo;嗯！&rdo;她拿起筷子，開始用膳。

或許是裴延的藥很管用，裡間床上的裴迎華很快便醒了。她在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