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慘重麼?”蘇淺蘭眼裡閃著亮光,已經開始在考慮著,該怎麼從那幾個洋人手中榨取最大的好處了。
皇太極聞言也頗為意動,又遲疑道:“這主意好是好,可咱們大金始終不如大明那般富裕,只怕換不到他們最好的火器。”
“辦法是人想出來的”蘇淺蘭不服氣:“再說了怎見得咱們大金就沒有能夠吸引洋人的東西?”
皇太極沉默著,唇邊慢慢浮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你說的對真要對付這幾個洋人,總有辦法的”
蘇淺蘭興奮了一陣,忽然想到,自己這番建議若是真的使得大金實力劇增,對明朝的漢人來說豈非是個噩耗?疚意在心頭劃過,但很快她便將這是非對錯的問題拋到了腦後。
莫說此刻的她身上流的是蒙古一族的血液,根基和親人都在蒙古,丈夫又是大金國主,就算她還緊記得自己的漢人魂,難道要勉強跟歷史的大勢作對?試圖挽救腐敗將傾的大明?她傻麼?
還有一點,她能從漢人穿越成蒙古人,那指不定人世間億萬生靈也是在各族人種中不斷輪迴,人人都曾經是漢人、蒙古人、女真人……那又何必追究根源,非給自己貼上前世的標籤?任何人,都只能活在當下,做好當前的事,維護自己的親人愛人族人,僅此而已想通這節,蘇淺蘭不覺凝望著皇太極,眼波流轉間露出了心底的情意,這一世,他是她的丈夫,是和她相愛並且將陪伴到老的人,她只要愛他,敬他,助他,就已經問心無愧,無關歷史道義。
“爺將來征戰天下,可不可以不要屠城?”蘇淺蘭閉目想了一下,覺得還是要為漢人爭取一點善待,這不是出於她對漢人的依戀情結,而是出於她對天下百姓生活不易的慈憫,也為了讓自己的丈夫少造殺孽,將來能在百姓的心目中成為一代明君。
皇太極笑著伸手將她攬過來,令她靠在自己肩頭,低聲道:“你還真不愧是天命之人,小小女子,居然心懷天下”
“行了你放心吧爺不是那嗜殺之人,只要是爺的治下之民,不管他是女真人、蒙古人還是漢人、洋人,爺都會一視同仁”
聽到他這句話,蘇淺蘭忽然有種衝動,想問他,你什麼時候建立滿洲,把女真人改為滿人?話到口邊,好不容易才忍了下來。
皇太極已經繞過四大貝勒共治的內耗時段,直接實現了南面獨坐,那麼原來歷史上,他要做的事情,應該就會提前做了他什麼時候開始進行第一次民族大融合,自己等著看就是,又何必著急?
回到汗宮,皇太極果真下令讓輦車一直駛到蘇淺蘭的寢宮門前,親自將她送進去歇下來,又吩咐下人好生侍候著,不許怠慢疏忽令蘇淺蘭病情反覆,這才轉身去了大殿。
皇太極這個命令的後果,直接就是蘇淺蘭被變相監管了起來,本想著繼續去書房設計早先答應過的,大金國上上下下的各系列服飾,或者忙活後宮四局制度的設立,可現在,不論她想幹什麼,阿娜日和姍丹都要帶頭阻攔,連門也不讓出,弄得她好不鬱悶。
其實蘇淺蘭這場高燒,來得突然退得也快,張太醫的湯藥很有效,昏睡一晚發了身汗,體溫第二天就降了下來,除了鼻子還有些塞,身子還有些倦怠,別的就沒什麼了。
皇太極你這個大混蛋萬惡的封建君主連自己妻子的自由也要剝奪蘇淺蘭心中暗罵,卻毫無辦法。
她終於發現,事情都是有兩面性的生了病被丈夫體貼呵護固然甜蜜幸福,可是這丈夫若是有無數的手下,那就算他人不在眼前,也能把她看得死死的,動彈不得。
太可怕了整座汗宮,到處都是他的眼睛和手腳,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處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而自己卻根本看不到他的人,還沒法躲避到網路世界裡去,來個人在心不在,同樣逍遙。
“阿娜日,把我那副麻將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