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氣,微低了頭,輕嘆了口氣,“我愧對她。”
“哦?為什麼這麼說?”白筱奇怪,以前他們二人不大合拍,她的死與他又有什麼關係,他有哪門子的愧。
曲崢苦笑了笑,有些話,怎麼能說,“過了的事,不提也罷了。”
白筱聳了聳肩,轉了身接著走,“我四年前識得一個姑娘,長的和我有幾分相似,既然你說不說,就不說了罷。”不理會曲崢剎時間像被電擊中的鴨子,呆杵在那兒,望了望天,“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謝謝公子的風燈。”
等了等,見他仍楞著沒反應,便自行轉身要走開。
曲崢見她要走,莫名的一慌神,快走兩步,伸臂將她攔下,“姑娘且慢。”見周圍有人望來,他一個男子這麼糾纏人家姑娘是很失禮了,臉上微紅,放下手,“姑娘可有空……再走走……”
他沒約過女子,這話說出來,很吃力。
“有事?”白筱歪著頭,明知故問,她魚餌已經放下,等的就是魚兒自己上鉤。
他見向他們望來的人越來越多,甚至有人停下來觀看,頓時大窘,但他有感覺,這麼放了她走,他一定會後悔,繃著臉,很是不自在,“在下想向姑娘打聽一下,姑娘剛才說的那位姑娘。”
白筱無視周圍的圍觀,只是不著痕跡的放下面上的幕離,有人圍觀,他顧忌多,思考問題才不會太過細密,“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這……”曲崢望了望四周,更是窘迫,忍了忍,終是道:“我對她有愧,想知道她如何了,過得可還好。”
白筱轉了身接著向前走,“我說的人也不見得便是那位。”說著雙手背到身後,仰頭望了望天,意思是被他放飛了的那位。
曲崢順著她的眼風望了望天空,這姑娘也像她那樣頑皮,見她走向的是湖邊的方向,暗鬆了口氣,追了上去。
周圍的人見二人是認得的,沒有好戲看了,便各自散了。
“或許不是一個人,但只要有一線希望,在下也不能放過。”
白筱走到湖邊一塊大石上坐下,拾了粒小石子拋入湖中,綻開一圈圈漣漪,“那你告訴我,為什麼說對她有愧。”
她的要求很合理,既然他向她打探訊息,那她便應該問個明白。
曲崢垂著頭想了一陣,在白筱以為他不會回答時,卻在她身邊另一塊大石上坐下,“姑娘是‘竹隱’的人,也走到在下為皇家做事,有些話不方便說。”
白筱微微一笑,她當然明白,又拾了粒小石子,拋向湖面,“那就不說了。”
以為這話題就到此為止了,想著怎麼轉個話題,轉到‘冷劍閣’上,又聽他道:“不過我可告訴姑娘,如果那時我陪她讀書,出事那日,我如果不那麼天真,攔一攔,或許她便不會出事。”
白筱奇怪的看向他,“天真?”他向來少年老成,和這個詞怎麼也扯不上關係。
他輕點了點頭,懊悔的垂了頭,“我一直以為她是公主,又是以後北朝的繼承人,不管什麼時候,都會受到最好的保護,所以皇上要我提前去敘寧鎮等她,我也沒多想便提前去了,如果那時多想想,等她一起,或許她便不會出事。”
白筱望天,還當真天真,不但那時天真,這時同樣天真,他那時等她一起,山崖下只會多一個肉餅,他可不見得有她這麼好的運氣,好死不死,拿了艾姑娘的牛做了替死鬼。
“所以你覺得她的死是你的責任?”
他垂頭不語,不管是不是他的責任,總算與他有關。
“你為什麼想著為她放燈?”
“我希望她活著。”如果她還在,那他心裡也會好過些,“你說的那姑娘姓什麼?”
“她姓什麼,我答應過她,不能告訴別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