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佳·介德以及親兵團其餘倖存者共七人遊擊葛爾丹,務必將其斬殺,以免放虎歸山。
清雅穿著一襲夜行衣,匍匐在土包後,悄悄的打量著葛爾丹一行人。
他們已經追擊七天了,終於在這裡看見到了葛爾丹的營帳。不光是他們,葛爾丹的部下也是一個個的精疲力盡,即便是守著計程車兵,也垂著頭,打著盹,看上去毫無生氣。
清雅轉過身來,對著剩餘的六人說道:“一會我先去探營,你們且不要輕舉妄動。我會割下葛爾丹的頭顱,以祭兄弟們的亡魂。”
其中一個看起來略微年長些的人說道:“那你怎麼全身而退?”清雅看了看,這人她認識,是富察家的一個旁支嫡子,即便是在整個親兵隊裡,也是武藝出眾的,難怪在當日的突圍中活了下來。
“來的時候,皇上給了我一包火藥,勝則生,敗則死。我既然來了,就沒有想著回去。”
清雅話音一落,那六人挺了挺胸,是的,像他們百人隊伍,如今只剩下七人,既然兄弟們都埋葬在這裡了,還有誰會想著回去。“今日不管我們誰活了下來,都要記得照顧其他人的家人。佟小哥,你可有什麼願望?”
看著這些人真摯的眼神,清雅心裡有些過意不去。她不過是死遁而已,卻用假死來利用這些兄弟。這些人是康熙爺親兵隊的倖存者,又都有良好的家世背景,將來前途必定是不可限量的。
“介德沒有其他願望。我佟家少我一子,並無大礙。只希望他日九阿哥落難之時,兄弟們若是有能力,還請伸手一幫。”說著清雅朝著六人鞠了一躬。等到雍正即位,將九阿哥下獄的時候,希望有這些人的幫助,他能夠少受罪。
好在,她若殺了葛爾丹,死後功勞也會落在這六人身上,算是她的一點補償了。
六人相視一下,鄭重的點了點頭。君子千金之諾。
清雅抱了抱拳,轉身輕輕一躍,便躲到了一棵大樹後面,融入了茫茫夜色之中。
她將彎刀收入空間裡,拿出雙刃匕首。在她看來,劍是君子,適合光明正大的殺人,刀是兇器,適合大範圍的殺人,而匕首則是刺殺最妙的工具。
夜已經深了,葛爾丹的呼嚕聲從營帳裡傳了出來,在這夜裡顯得格外的清晰。清雅一個縱身,便到了營帳頂上。只見寒光一閃,那營帳便破了個小口子,她輕輕一躍,落到了地上。
早前她已經數過了,葛爾丹一行,總共才十人,如今有九人守在營帳之外,那麼帳內定然只有葛爾丹一人。想來,他也是因為眾叛親離,有了心理陰影,不敢讓人近身守夜。
清雅屏住呼吸,看了看躺在床上的葛爾丹,滿臉的大鬍子,顯得格外的粗狂。因著多日逃亡,面容顯得疲憊不堪。兩邊的顴骨高高的突起,極盡刻薄之像。
其實,按照鏡子裡說的,這葛爾丹三十六年才死的。如今有了她,才馬上就要成為刀下亡魂了。
清雅定了定神,這些天來,殺的人不計其數,她早就習慣了殺戮。一個閃身便到了葛爾丹的床前。那葛爾丹到底是久經沙場,一感到人影,便匆匆的睜開了眼,剛要出聲驚呼,便感覺自己喉頭一涼,一把亮閃閃的匕首已經劃破了他的喉嚨,血濺當場。
一代梟雄,居然就這樣,悄無聲息的死去了。
清雅拿出炸藥包,扯開影線,將那葛爾丹的頭顱往帳外一扔,用打火石點然了火藥包,一個閃身,便進了空間。
只聽得轟隆一聲,整個營帳火光四濺,被炸出了個深坑,那離營帳比較近的幾個兵士都被炸成了灰。
親兵隊的六人迅速的解決了剩下的殘兵敗將,朝著那營帳鞠了一躬,拎起葛爾丹的頭顱,便朝著清兵大營飛奔而去。
快要看到營帳的時候,領頭的富察公子突然停了下來,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