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窗邊抽菸的松下豐裕聽見轉過身來看著他說道。
「走了?你讓他走了?」松下秀吉像是狂躁的吉娃娃,紅著眼睛呲牙咧嘴的問道:「他把我打成這樣,你就讓他這麼走了?你怎麼能讓他走!」
「不然你讓我怎麼辦?」松下豐裕狠狠將菸頭砸在地上,三步並著兩步衝到床邊惡狠狠的盯著松下秀吉一字一句的說道:「你的父親,我只是個地方城市綜合醫院的院長,他幹爺爺是自治大臣兼公安委員會委員長!你以為事情鬧大你能佔到什麼便宜?」
「乾的罷了。」松下秀吉完全聽不進話,和在外人面前那個斯斯文文的模樣判若兩人,「我可是伱親兒子!」
「我恨不得你不是!」松下豐裕怒喝一聲,急促喘息著說道:「我怎麼養了你這麼個蠢貨?他能被彥川十郎收為幹孫,就說明他給彥川家帶去的利益值得讓彥川家為他背書,得罪彥川家一個跟你一樣廢物的親孫子他不一定會怎麼樣,但得罪能給他帶去利益的幹孫子,他能活生生撕了你!」
這些大人物不會隨便認乾親,特別是認下一個已經成年的幹孫子,也正因為青山秀信並不是彥川十郎的親孫子,所以別人反而才更要重視他。
當親孫子投胎投的好就行,但當幹孫子是真得靠自己個人能力才行。
狠狠的輸出一通後,松下豐裕內心的憤怒也終於得以緩和,語氣冷漠的問道:「他臨走前說你犯了足以判死刑的大罪,你究竟又幹了什麼?」
「危言聳聽罷了,被抓住了才叫犯罪,沒被抓住我就沒犯罪,他抓不了我的。」松下秀吉冷笑一聲說道。
看著他這副態度,松下豐裕再次怒火中燒,一把掐住松下秀吉的脖子惡狠狠問道:「你到底幹了什麼?你自己活膩了,不要牽連我啊混蛋!」
直覺告訴他這個逆子一定幹了件大事,否則青山秀信不會如此憤怒。
「掐……咳咳咳,掐死我吧,反正我廢了,不能為你傳宗接代,而且你已經在外面找人給你生了一個兒子不是嗎?」松下秀吉眼神充滿嘲弄。
「該死!」松下豐裕鬆開他,對這個兒子是怒其不爭,哀其不幸,同時又有一絲愧疚,「你自己好好養傷。」
話音落下便轉身離去,出門後對等在外面的秘書說道:「幫我約青山秀信共進晚餐,說我想向他致歉。」
松下秀吉不說,他只能試圖從青山秀信那裡搞清楚發生了什麼,知道是什麼事後才能想辦法針對性解決。
「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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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秀信接到松下豐裕秘書的晚餐邀約電話後以今天晚上不空為由直接拒絕了,因為在他看來對方無非就是想花錢息事寧人,沒見面的必要。
晚上十一點,也已深,對普通人來說一天已經結束,該上床休息了。
但對毒狗來說夜生活剛剛開始。
宮崎勇的酒吧裡今天豎起了不對外營業的牌子,但從晚上八點開始就不斷有人進入,而這些人的共同點就是萎靡不振,神經質,全都是毒狗。
宮崎勇自己吸毐,所以有很多吸毐時認識的朋友,他透過這些朋友將札幌市大量的毒狗召集到自己酒吧。
十二點,酒吧大門準時關閉。
裡面此時可謂是群魔亂舞,有的人嘻嘻哈哈閒聊,有的人縮在角落裡神情恍惚的吸毐,更有的人吸完後趁著興奮勁兒在大庭廣眾下幹了起來。
嬉笑聲,吵鬧聲,浪叫聲,各種各樣的聲音匯成了一片,此起彼伏。
這裡至少彙集了200多名毒狗。
突然,音樂聲停了,原本五顏六色的射燈也關閉換成了照明燈,整個大廳亮如白晝,讓很多人不太適應。
「各位安靜!都請安靜一下!全體目光向我看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