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一人打了幾個執行任務時常的用手勢,另外三人心領神會,兩兩一組各向一間臥室逼近。
動作靈活,配合默契。
來到臥室門口後,一人持刀躲在牆邊,一人輕輕下壓門把手,將門推開一條縫隙,確定門能開後,兩組人同時動手,粗暴的踹開門衝了進去。
「哐!」
「你們是什麼人……啊!」
被驚醒的井上和石壽二人還沒來得及摸出枕頭下面的槍,就被人飛撲刀床上壓住身體,用短刀捅進脖子。
噗嗤!
刀鋒刺破皮肉,完全沒入,只剩刀柄裸露在,猩紅溫熱的血液從刀身和刀柄的連線處緩緩滲出浸透衣襟。
被壓在床上捅穿脖子的井上和石壽瞪大眼睛死死盯著騎在自己身上的身影,從手法和氣質,他們知道了對方是自己的同僚,內心都無比悲嗆。
「抱歉了。」騎在井上身上的人伸手捂住他的眼睛,同時從喉嚨裡拔出匕首,在他身體上面又是一陣亂捅。
另一邊的石壽也是同樣的待遇。
身中數刀,喉管被割破,兩人當場斃命,鮮血將床單和被套給染紅。
四人一陣翻箱倒櫃,將現場偽裝成為入室搶劫殺人的樣子後才逃離。
濃烈刺鼻的血腥味,讓晚上下夜班的鄰居經過時起了疑心,遂報警。
第二天,早間新聞報導了此案。
「昨日凌晨時分,東區一男子下夜班回家經過鄰居家門前時嗅到濃烈的血腥味後報警,附近派出所值班警察迅速趕到現場,破門後發現兩具男屍倒在血泊中,屋內腳印雜亂,櫃子有被翻找的痕跡,死者的錢包和手提電話等名貴物品全部消失,初步推測是入室搶劫殺人,警方提醒廣大市民最近治安不佳,務必注意安全……」
「噹啷!」正在吃早飯的平野浩二看著新聞裡死者的照片,手上的筷子掉落在地,嘴裡的東西都忘了咽,呆呆的盯著電視螢幕,嘴唇開始顫抖。
心情煩躁的龜田衝本來對這種刑事案件沒興趣關注,但看見平野浩二這幅模樣,便也下意識好奇的順著他的視線看去,然後同樣呆滯在原地。
「八嘎呀路!」平野浩二再次憤然砸了碗筷拍案而起,渾身直哆嗦,眼淚頓時止不住的往下流,面色漲紅的破口大罵:「這群喪盡天良的混蛋!」
他才不信是什麼巧合,肯定是當地官僚集團乾的,這是在向他示威。
也是在剪除他接觸外界的觸鬚。
調查組的其他成員不知內情,看著突然發怒的平野浩二都面面相覷。
「平野君,你冷靜一下,我扶你回房間休息。」龜田衝深吸一口氣壓制住悲痛和憤怒,去攙扶平野浩二。
平野浩二宛如行屍走肉一般,一邊哭一邊罵的被龜田衝給扶回房間。
這時他情緒已經穩定了些,突然開口說道:「龜田君,我們已經被逼到死角,你覺得我們還有機會嗎?」
「這……」龜田衝表情一僵,不想說喪氣話的他,只能選擇閉口不答。
「沒有了,沒有了,我們現在揹著貪腐和殺人的嫌疑,甚至連門都出不去,還談何機會?」平野浩二心如死灰的苦笑一聲,滿臉絕望,「我想過這次任務會很難,但萬萬沒想過這麼難,連他們一輪反擊都扛不住。」
「我們才多少人,他們包括了北海道的方方面面,平野君你已經做得很好了,就算是換個人來,結果也不會有什麼變化。」龜田衝安慰著他。
平野浩二滿臉不甘,狠狠的一拳砸在椅子扶手上,咬牙切齒道:「但是讓我向他們低頭,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我做不到,我……咳……」
因為情緒太過激動,他突然劇烈的咳嗽起來,似乎要把肺都咳出來。
「平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