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到手術室的時候,更是浩浩蕩蕩的一群人。
前世,沈卿自認為自己也是高高在上的,什麼人都見過,也享受了很高階的待遇。
但是和容恆一比,她似乎也遜色了不少。
容恆,到底有多強大?
「沈小姐。」程哲從裡面出來,把門帶上。
「他醒了嗎?」
做完手術,容恆就直接從手術室進了病房,她還沒有看到人。
程哲說:「沒有。但是現在已經穩定下來了。」
「那就好。」她就知道,聽他的話不太靠譜。
哪有傷口化膿自己拿刀子割肉的。
這不是亂來嗎?
也是她糊塗了。
「沈小姐。」程哲一如最開始那樣的態度,「有件事,我想問你。」
「你問。」
「你為什麼對二爺,突然間就疏離了?」程哲不苟言笑的時候,跟容恆一樣,有點冷冰冰的。
沈卿看了眼身後的門,深呼吸,「我跟他,不是一路人。」
「因為二爺不能夠回容家嗎?」
「……」沈卿不怪他這麼問。
她確實是這麼說過。
當初沒再鬧解除婚約,也確實是想要藉助容恆回了沈家後帶來的人際關係。
其實,容恆能不能夠回容家,對於她來說,沒有那麼重要。
回去了,是錦上添花。
回不去,她自己想要的一切,也能得到。
她看向程哲,「你知道的,從一開始我都是不願意跟他在一起的。」
「可你後來,跟他在一起了。」
「那是因為他能夠回容家。」
「所以,還是因為二爺不能回容家,你嫌棄他的身份。對嗎?」程哲咄咄逼人。
沈卿輕蹙著眉頭。
她很清楚容恆在意什麼,有些話她要是說出來了,就是一把利刃,插上去留下的傷,就再也恢復不了了。
「程哲,不要逼我。」
「我不逼你,但你需要給二爺一個合理的解釋。你那麼莫名其妙的冷落他,知道會給他帶來什麼樣的傷害嗎?如果你一開始鬧就鬧,那也就算了,但是你後面對二爺做的那些,又算什麼?」
程哲冷著臉,「二爺他不可憐,也不需要別人的施捨。但是,二爺也不是什麼人都可以傷害的。包括,你!」
沈卿抿著唇,面對程哲冷冰冰的眼神,她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
「知道二爺的傷為什麼會加重嗎?因為你,他不顧身體沒好,就開車出去了。一晚上都沒有回來。他回來的時候,那條腿已經被血全部染紅了。他是不善表達,也還太怎麼懂跟你相處,但他在努力。」
「你呢?給了他一個假想,又親手摧毀。你怎麼能夠這麼狠心?」
程哲一聲聲的質問,如同拳頭一拳拳砸在她的心口。
說完,程哲就轉身進了房間。
門關上,並沒有讓她進去看的意思。
沈卿心裡很不舒服,在程哲的聲討中,她覺得自己真的很過分。
但是,一想到那些照片,她覺得很可笑,也很無力。
她不想去在乎,但是又沒有辦法放下。
……
「到底是怎麼了?你也跟我說說。」田中野很著急,「別喝了,喝多了是你自己受罪。」
田中野去搶她手上的酒杯。
沈卿喝完最後一杯,把酒杯給了他。
「……」田中野很無奈,「你是真的不喜歡容恆嗎?一丟丟都沒有喜歡的意思?」
「有。」她仰頭靠著沙發,這酒是越喝越清醒。
田中野拍了一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