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嘴上這麼說著,但是身體卻連動都沒動一下。
將幾個禮盒放在桌子上之後,關紫漁就讓自己的手下也離開了。
屋子裡就剩下這倆人了。
“關掌門,我也是本地人,雖然以前我們沒見過面,但早都聽說過,有什麼事您就儘管說吧。”關禮知道關紫漁不會平白無故給自己送東西。
“咱們瀘州城的巡防營,平時都很忙吧?”關紫漁一邊喝茶一邊問道。
“忙什麼,一點都不忙,反而閒死了。”
“怎麼呢?”
“唉,關掌門也不是外人,你也應該知道,巡防營能有什麼事,有個小偷小摸的,自有衙門裡去管了,瀘州城又不打仗,山賊也不敢來,你說我們巡防營能有什麼事。”
聽完這話,關紫漁心裡也就有底了。
“關將軍,是這樣的,如果您不忙的話,那麼可不可以和我們聯手,做點買賣呢?”
“做買賣?”
“對啊,這樣,將軍也就別那麼閒了,當然,銀子也能賺不少。”
聽關紫漁這麼說,關禮的臉色就不像剛才那麼輕鬆了。
他雖然是個武夫,可並不是莽夫,也不是個腦筋不靈的人。
“關掌門的意思是?”
“眼下,關家每個月都會有不少押鏢運鏢的買賣要做,可是人手不夠,如果關將軍肯幫忙的話,賺來的銀子,你我平分。”
“哎呀,這可不太好吧,巡防營乃是朝廷麾下,怎麼能幫你們做事呢?”
“關將軍,這也不是幫我們做事,而是大家互助嘛,不瞞關將軍說,押鏢一次,鏢銀至少幾萬兩,分到將軍手裡,那可不是少數啊。”
“唉,本將軍也不是那愛財之人。”關禮說著,就舉起杯子喝了一口茶。
關紫漁察言觀色,心裡馬上就明白了。
“我知道將軍不是那愛財之人,可是巡防營虎狼之師,每日閒著也不是回事啊。”
“可是,官兵押運東西,得有個名目啊。”
“名目很簡單,可以說是給各地衙門運送貨物啊,隨便找個理由就是了,這天高皇帝遠的,誰能管的著您?”
“嗯,你的話也在理,雖說本將軍不是愛財之人,可是如果能有些事情做,也不是不可以商量嘛。”
其實關禮心裡已經動心了,他本來以為巡防營裡的油水很多,後來才發現根本不是,將士們的餉銀幾乎沒機會動手腳,因為誰都知道,衙門的官吏衙役,剋扣一點可能還不會有什麼大亂子,可是這些當兵的人你要是剋扣他們的餉銀,逼急了他們什麼事都做的出來。
關禮一個本地人,如果不是貪戀一些油水,他才不會來這個地方,關紫漁之前打聽過,關禮本來能調任行省總督府擔任衛隊長,可是關禮不肯去,這個中緣由,隨便猜都能猜出來,要說對仕途好,那肯定要去總督府當差,但要說撈銀子,那就不如在自己家裡了,好歹地面上的事兒,都熟絡一些。
“那咱們就這麼說定了?”
“好。”
“那行,那我還得去一趟知府衙門,跟知府大人說一聲。”關紫漁起身說道。
“哎,不必不必,這事兒你跟知府說什麼?”關禮不解地問道。
“這不跟知府大人打個招呼,您這邊”
“不用,巡防營的事兒,知府衙門管不著,本將軍是歸朝廷南路大營管轄。”
“那萬一知府大人怪罪”
“關掌門你放心,一切有本將軍擔著呢!”
關禮才不傻,這知府要是知道了其中底細,少不了也得撈點油水,這銀子兩個人分和三個人分,那能一樣嗎?
“那好,我們這就去張羅買賣,然後就來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