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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上正是尉遲遠尉遲中兄弟並裴禹。尉遲中聽得城頭喊話,不由惱道:“黃嘴小兒,他猖狂什麼?”

裴禹抖抖馬韁悠然道:“這話說的也有理,我們自報個家門,直接去到城下去罷了,也省得士兵們喊話,費這氣力。”說罷雙腳一磕馬蹬,勒過馬頭徑自提馬下土山向城下去了。尉遲遠剛要開口擋;尉遲中道:“阿兄迷糊了,你擋他也不住倒顯得我們沒膽氣,索性一同去。”

尉遲遠道:“趙慎那箭法,我們到了他城下去不就是活靶子?”

尉遲中道:“倒不成一個窮措大還不怕,卻是我們怕了”

尉遲遠“嗐”了一聲道:“他是個文人,你也不知道這陣前刀槍無眼?”又嘆一聲,卻也無法,只得縱馬跟上裴禹,向洛城城下去。

城下人行得近了時,看見城上也多了位青年將軍。盔明甲亮,面目英武,近旁簇擁著將官衛士,便猜出是誰。

只聽尉遲遠仰頭道:“可是趙慎將軍?”

趙慎見著有五六匹馬到了城下,有兩位中年將官容貌相仿,便猜出是尉遲兄弟,可還有位便裝未著甲冑的,卻不知是哪個。顧彥賓在旁道:“這便是尉遲遠,方才說有話對將軍講。”

趙慎微一點頭,向下頭道:“正是在下,尉遲將軍請了。”

只見尉遲遠催馬上前進了幾步,道:“趙將軍,如今洛城局勢你心中有數。這兩個月圍困磋磨,想來城中人也應知道,如此死守斷沒出路。我勸你早早獻城投降了,大家均是方便。”

趙慎笑道:“這倒奇了,我既未損兵,也不缺糧,尊駕的厲害絲毫不曾領教,憑恁的就要獻城”

尉遲遠道:“我好言勸你,真攻起城來,你道你能堅持多久?還是早些歸降,也免得部下死傷。”

說罷給尉遲中丟個眼色,尉遲中高聲道:“你看土山上架起高臺,就是給你厲害的,明告訴你,我們攻城就在這幾日,你且好好預備著吧!”

趙慎聽他兩人如此一唱一和,只隱隱的覺得些微異樣,可一時又想不清。下頭尉遲中見城上不答話,只怕是趙慎沒聽清他剛才說什麼,又“動起刀兵,城中片甲不留”“你們好生侯著,不日就要攻城”“我們兄弟在此,叫你知道利害”的,一廂裡說個不休。趙慎聽他聒噪的心中厭煩,突然抬手取過身旁士兵的弓箭,就向城下射了一箭。

尉遲中尚來不及反應,只覺迎面風過,頭頂上一震,驚得立時住了聲,城上城下一時只聽得馬蹄嘀嗒,旗展獵獵之聲。尉遲中臉色慘白,半晌抬手一摸,原來是盔纓被射掉了。

趙慎見城下幾個人馬匹俱是幾步後退,倒只是那便裝之人絲毫未動,暗暗有些納罕,心裡又微一動。只是向城下道:“諸位有什麼新奇本領,趙慎恭候。只是說嘴的功夫就省下吧。”

說罷輕一擺手,城上士兵個個持了弓箭上前。尉遲遠黑著臉色,朝兩邊看看道:“走罷。”

尉遲中臉上還是青白不定,只道:“好險,幸而只射在頭盔上。”

尉遲遠道:“你剛才不還講什麼膽色,現在才知道兇險了?”說罷又掃了裴禹一眼。

裴禹漫聲道:“趙慎並不想傷二將軍性命,這一節上將軍還看不出?”

尉遲遠冷冷道:“誰知他怎麼想,只是我是不願被他拉了墊背當冤死鬼。”

裴禹笑道:“這趙慎真是年輕氣盛,滿腹傲氣,你叫他這時傷你他還不肯呢。”又正了顏色道:“他今日得罪將軍,今後有他加倍償還的一日。眼下且不和他糾纏,前戲既已做足,二將軍在這裡應對他,我跟將軍去汜水關才是大事。”

趙慎見西燕軍一行人退了,轉了頭看顧彥賓,顧彥賓蹙眉道:“將軍不覺得,這一通鬧,有些做戲的味道?”

趙慎道:“正是這話,作戰本講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