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伯在開玩笑嗎?顯然不是,他總不會在這種事情上開玩笑。
“少爺,我真的沒有胡說,這都是沈月婷親口告訴我的。”
聽到這話,寧恕把邀請函拿了過來,開啟看去。
沈月婷的確在裡面寫了道歉的話,並且邀請寧恕今晚去清河雅苑一敘。
儘管寧恕覺得,這傢伙恐怕不是知道自己錯了,而是後悔了,才會這樣。
不過,去看看也無妨。
“嗯,我收下了,你下去吧。”
陳伯應了一聲,這便離去。
當晚,寧恕就找了過去。
清河雅苑二樓包廂,沒想到這次沈月婷還挺捨得下本錢,要知道這裡可不便宜。
等寧恕應邀過來,走進房間,環視一圈。
“怎麼,就你一個?”
沈月婷臉上還有憔悴之色,但能看出來是精心裝扮過的,依然難掩憔悴。
看來這幾天她的日子,過得並不好。
“對,只有我一個,坐吧。”
桌上,美酒佳餚已經準備齊全,邊上還擺了一壺酒。
這就叫好酒好菜招待著啊。
寧恕落座,沈月婷連忙上來斟酒。
還別說,現在的沈月婷,總算有個人樣了。
接過她遞來的酒水,寧恕象徵性的呡了一口,而後道:“說吧,什麼事。”
“我提前說好啊,讓沈家重回朝堂是不可能的。”
沈月婷臉上很明顯閃過幾分失望,顯然她這次請客,有這個目的。
只是,這種失望並沒有持續太久,很快隱去。
那看來她這次的目的還不止這一個。
她給自己倒了一杯,而後坐到了對面。
輕輕摩挲著酒杯,她道:“寧恕,我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嗎?”
然而得到的只有寧恕堅定的拒絕:“來不及了,早就來不及了,從三年大戰結束,你回來的時候開始。”
聽到這話,沈月婷苦笑一聲,問道:“你恨我?”
關於這個問題,寧恕還真仔細的思考了一下。
“不算吧,我只是單純的討厭你。”
“那你……”沈月婷有些急了,“那我們那麼久的時間,算什麼?”
“是因愛生恨嗎?”
寧恕有點繃不住笑:“不算,你別自作多情了。”
沈月婷好像很不甘心,追問道:“那你為什麼突然就這樣了?”
寧恕嘖了一聲,斟酌道:“其實,一切都不一樣了。”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明白嗎?人生中很多東西都會改變,沒有什麼東西是永恆的。”
“一個事物的變化,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以前是寧恕,但現在不是,只可惜這個原因沒法說。
只見沈月婷臉上,兩行清淚滑落。
“我們,回不去了,是麼?”
寧恕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我去,你別這樣,你當心我打你哦。”
你什麼人啊?你也配玩文藝?
沈月婷面露幾分哀求之色,道:“如果你打我一頓,能讓你消消氣,把沈家的一切都還回來,那你就動手吧。”
寧恕嗤笑一聲:“什麼叫把沈家的一切都還回去?官位?你捫心自問,那真是你沈家應得的東西?”
“戶部侍郎,官正四品,你知不知道,倘若是一個寒門出身的才子,或許要熬個三四十年才能坐到那個位置。”
“就這,還是得有能力的才行,你覺得你爹有這個能力?”
“還有,你這個將軍的身份,你難道是真覺得自己打打仗?”
“要不是黑甲軍,你能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