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玩這種刀尖上舔血的活兒,左右逢源豈是這麼容易做到的?以尉遲無病的老練,他們豈容你搞這種陽奉陰違甚至暗通款曲?
“如果江大人真的要進光州,我願意陪江大人一道玩這一局!”張挺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沉聲道。
“好,那過之就陪我去一趟玄公府上吧。”江烽笑了起來:“蕖娘,你和四郎他們待會兒就留在府外,我和過之進去就行。”
他很喜歡這種有性格的男人,敢於冒險,崇尚挑戰。
這樣的人才更有進取心,才能引導一支軍隊去不斷追求勝利,駕馭得好,這種人就是一柄鋒利無比的戰刀,可以為你披荊斬棘一往無前。
劉玄雖然不常駐南陽,但是作為劉氏嫡子,劉玄在南陽城內的府邸佔地極寬,樓閣連雲,兩具石獅自帶一股威勢,江烽只是看一眼就知道這石獅乃是用價格不菲的青雲母雕刻而成,青雲母石自帶溼潤之意,有防火之功效,沒想到這等術法石料居然被劉玄用來雕刻石獅,也足見劉玄的豪奢。
劉玄宅第外的廣場上停放著多輛馬車,亦有不少騎士隨從在廣場外等候。
從遠處就可以看見圍牆四角處均有高閣,造型古樸,裝飾精美,但只要仔細一看,就知道這是遮掩下的專用哨樓,哨樓上不用說都設用大弩頜術法器械,防止敵人強攻。
“看來劉玄對其兄也還是不放心啊。”張挺陪著江烽步入大門時,小聲說了一句。
“哦,何以見得?”江烽隨口問道。
“以劉玄的武技水準和南陽城的防禦嚴密,自己大宅,何須建造得這般固若金湯?”張挺介面道:“要麼就是劉玄疑心過甚,要麼就是他們兩兄弟關係根本不像外界想象的那麼和睦,劉玄也擔心其兄對其不利。”
對張挺的分析解讀能力已經有了一個初步瞭解的江烽心中也暗自豎了一個大拇指。
難怪楊堪也對此人讚不絕口,稱其看問題的角度總與常人不同,只是唯一的遺憾就是此人在人際關係相處上始終磕磕絆絆,很難有上司喜歡他這種部下,江烽深以為然。
他也不喜歡這種有些矯情的高冷範兒,但喜歡和重用往往不能劃等號,甚至很多時候還恰恰需要錯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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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親眼看到江烽進了劉玄宅院?”
“親眼所見,而且屬下還在外邊守候了半個時辰,一直沒見二人出來。”抱拳一禮的男子沉聲道:“隨同江烽一道入內的,如果屬下沒看錯的話,應該是城東張家八郎,張挺張過之。”
“哦?張過之也跟從了江烽?”在上首盤腿而坐的老者訝然睜開眼睛,“這匹桀驁不馴的烈馬,江烽能駕馭得了?”
“不清楚,但屬下看他二人是一道來的,其餘幾人,包括江烽那名女性護衛都留在了府外,只有張家八郎跟隨江烽進了府邸。”
“天麟,你覺得現在我們該怎麼辦?”老者搖搖頭,微微一笑,“劉玄招江烽入府,江烽也是前腳出養心齋,後腳就進劉玄府邸,看樣子劉玄是要逼江烽攤牌啊。”
“雲公,其實正如你所說的,江烽也就是一個牆頭草而已,他的出現對大局無礙,而且從現在局面來看,劉玄已經下了決心,無論江烽是否要接手光州,也無法改變劉玄的決定,頂多也就是他們討價還價一番罷了。”
被喚作天麟的男子身高八尺有餘,隆準鷹眸,一道淡淡的傷痕從左臉頰斜貫而過,但是這道傷痕非但沒有影響到其英俊的面容,反而為其平添了幾分冷峻的氣息。
“嗯,我們的任務其實已經完成,不過老夫還是想看到江烽怎麼應對劉玄,也許這傢伙就走不出這道門了呢?”老者意態悠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