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這方面工作力度越來越大,尤其是汴京城裡緊張氣氛日濃,許多在徐州方面有些瓜葛干係計程車紳望族們自然想要提前安排好後路,以免玉石俱焚,所以雙方也是一拍即合,各種便利都是大開門路。
“看吧,我等都是走投無路之人,若是能在徐州有一番造化,為家族子弟謀些前程,為何要拒絕?”張繼祚黯然嘆道。
李鶴亦是如此著想,眼見大梁窮途末路,大家背後都一大家族人,與沙陀人早已結下死仇,縱然李存厚不計較,他們也不敢留在汴京,再看看四周,似乎只有徐州才是最合適的投效物件了。
第二百二十四節 樹倒猢猻散
看見趙煜帶回來的一千多匹戰馬歸入欄中,尚云溪忍不住嘆息一口氣,“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把自己手中戰馬交給手下的趙煜也緊走幾步過來,不無感慨的道:“樞密院還真是大方,一口氣就給了我們一千五百匹戰馬,雖說數量也不算很多,但是現在徐州的戰馬也不富餘,能這麼大方,某都有些受之有愧。”
“是啊,誰曾想到短短一年時間,徐州就有如此氣象?某還是眼力差了,小覷了郡王,才落得這個田地,也拖累了一干兒郎們。”尚云溪搖頭不已,大手撫摸著粗糙的馬欄。
馬欄內都是上等戰馬,尚云溪麾下諸軍中騎軍有兩軍不到,大概在三千五百騎左右,若論戰馬數,在昔日感化軍中算是比較充裕的了,但仍然不足。
這一次歸附徐州之後,居然獲得了一千五百匹戰馬補充,不得不說是一個意外驚喜。
當然,這是從蒲城大梁軍的軍馬場里弄來的,但無論怎麼說,樞密院能給他這支軍隊補充一千多匹戰馬,可謂相當難得了。
“大將軍何出此言?我等都是將軍所賜,豈有異心?”趙煜趕緊安慰道:“再說了,現在也不為遲,郡王絕非守成之主,雖說沒有同意我們進軍滑州,但是日後肯定也是對我們有大用的。”
“前面的話日後就不要再說了,我們現在都是郡王所屬,一切皆以王令為準。”尚云溪擺擺手,若有所思的道:“郡王恐怕還是不願意這個時候和沙陀人交惡,可拿下曹州,沙陀人就能忍耐得下來?”
“曹州地位怕是不能和滑州比,滑州居高臨下,又臨大河,若是被我們佔了,沙陀人就是取了汴京,怕也睡不安枕了。”趙煜撫摸著頜下短鬚,“某在想,樞密院讓我等補充戰馬恐怕也不完全是信任和器重的原因,恐怕也是有任務交給我們才對。”
“河朔?”尚云溪捋了捋頜下濃須,“應有之意,某就怕郡王視某無用,那才是最糟糕的,魏博軍這邊是塊硬骨頭,郡王若是要某渡河北擊魏博,卻是一場硬仗,但某以為樞密院當時要取成德鎮東部諸州才對。”
“呵呵,當時如此,王樞密使便是成德望族出身,王家至今在成德諸州有很深的影響力,若是郡王要以契丹人為敵,成德諸州就必須提前佈局拿下。”
趙煜也是沙場宿將了,跟隨尚云溪多年,大局觀並不缺,也看出了徐州方面對北面的警惕性很高,甚至超過了西面的沙陀人,所以才有這般說。
“棣、滄、德三州?”尚云溪微一沉吟,“棣州和德州也就罷了,滄州怕是不好辦,倒不是懼怕張處瑾,而是北面的契丹人和盧龍劉守光。”
“劉守光和契丹人現在的關係一直很微妙,契丹人想下嘴,卻又瞻前顧後,劉守光想撕破臉,但又怕弄巧成拙,這是麻秸稈打狼兩頭怕。”趙煜冷笑,“但契丹人野心勃勃,實力擺在那裡,遲早要下嘴,這不是劉守光強硬或者妥協就能阻擋得了的,自個兒沒實力,那就怨不得人。”
“說得好啊,自個兒沒實力,那就只能被動挨打。”尚云溪喟然,“感化軍如此,泰寧軍也是如此,而郡王卻能這樣一步一步走過來,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