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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部分

始盯上他了?

但是,白湛又豈是那種隨隨便便就認輸的人?他直視著韓曄,眼神裡仍舊帶著些許抹不去的邪肆,雖不能張口說話,卻用唇語道:“大師兄,鹿臺山一別,經年無恙啊。我可真不懂大師兄的意思,幾次三番地救下小師妹,上天入地地尋藥保她性命,她卻對你恨之入骨另嫁他人。這會兒她正在哭喪呢,要多傷心有多傷心,可惜躺在棺材裡的不是大師兄你啊!哼,若大師兄不幸身亡,小師妹也許根本不會掉一滴眼淚,大師兄為他人做嫁衣裳做得還很精緻嘛。”

韓曄從不是個會被別人三言兩語挑撥就亂了心智的人,既然他用唇語,韓曄便也無聲問道:“西秦的使者之中是否藏有一位顯赫的人物,且是白家的死敵,否則,你何至於不惜暴露了身份也要刺殺他?”

白湛邪肆的眸子一縮,韓曄果然眼毒,連受了傷快死了也還能保持極端的清醒和敏銳,白湛不由地更佩服韓曄了,沒有人分得清韓曄是在做戲還是真的受了傷,虛虛實實,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然而,白湛卻微微笑了,眸中邪色更重,他看著韓曄,臉上竟有了種無畏:“我已經中了毒,活不了多久了,還有什麼好怕的?你抓了我,用任何手段折磨我,我也不過就是個死。你想弄清楚的,自己去查,我一無所知。”

唇語剛說完,白湛的下顎又被韓曄捏住,迫使白湛的視線正對上韓曄的。跟當年在鹿臺山的半山腰陵墓中一樣,韓曄的眼睛陰森可怖嗜血而殘忍,讓慣常以狠毒自居的白湛也不自禁打了個寒顫。

無論白湛如何反應,或怕或懼,韓曄仍舊面無表情,沒有笑,沒有嘲諷,不帶情緒,因此他說出來的話定然極為認真,不容忽視:“不惜認命赴死也要守住死敵的身份,那人定是西秦豪族,於西秦不可缺少之人,而能讓白家刻骨嫉恨的,莫非是薄家的閣老或薄相本人?你護著他們,他們可不一定也會護著你。”

韓曄推測的功夫確實厲害,沒有因為白湛的嘲諷就放棄,且一刀就戳中了白湛的軟肋。白湛的唇張了張,一個字也沒吐出來。

料韓曄再狡詐,畢竟不是西秦之人,哪怕將西秦豪族之間的恩怨查得再清楚,可到底還隔著一層,那個藏在西秦使者中的大人物,連西秦薄家的閣老都未必知曉其身份,更別說韓曄了。不是猜不出,是沒有人料想得到,九州大地最權勢滔天的西秦大帝,竟出現在東興的盛京城中。

若非白家追蹤了他三年之久,也定會以為那男人還在行宮中養病。

白家需要做的就是神不知鬼不覺地將那個男人殺死,揭穿薄延長久以來隱瞞大帝死訊把持朝政的陰謀,藉機一併剷除薄家,扶持二皇子繼位,重現白家在大秦第一豪族的地位。

因為計劃的隱秘,男人行蹤的飄忽,還有白家隨時可能變成亂臣賊子的危險,一切都得神不知鬼不覺才能奏效。(全文字小說更新最快)殺,暗殺,不驚動任何人,只要置那個男人於死地即可。

本以為很容易就能得手,因為這是在東興的國土上,那個男人的暗衛跟他們一樣不敢輕舉妄動,可沒想到還是失了手,他們中了埋伏損兵折將。更可惡的是,哪怕他們只剩下一個人,也還是不能揭露那個男人的身份與他同歸於盡,因為這畢竟是大秦的國事,且亦關乎白家的聲譽,無論能不能殺死那個男人,他都不能說。

如今,韓曄戳到了白湛的痛處,假如在西秦使者中的尊貴人物是薄家的閣老或薄延本人,那還好辦些,薄家再如何囂張也不敢拿大秦的家醜讓外人看笑話,而若是大帝……他會放過白家?

白家不能同任何人同歸於盡,而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想到這裡,白湛一笑,卻說了句完全不著邊際的話:“天真無邪的小師妹成了寡婦,從此以後就要孤枕難眠了,大師兄夜裡何不去陪陪她敘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