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隊。
畢竟這個時代的軍隊不會經常性被逼著武裝越野。
然而他還是失敗了。
哪怕他的三個步兵營撇下炮兵營全速奔襲,走完這段路也足足花了大半天時間,最終沒能搶在耀州南下的清軍前面,奪取青石關然後關閉蓋州大門。
然後就是現在的局面。
好在清軍數量也並不多,這是從耀州驛,也就是現代的大石橋南下的,那裡到這裡和明軍從蓋州的基地出發,路程實際上差不多,但他們走的是官道可快得多,儘管有資訊傳遞的延誤,但仍舊搶在明軍前面透過青石關。不過到達的只有耀州一帶的,遼南清軍分散在海州,牛莊,岫巖等各城,他們也需要一批批不斷趕來,這第一批不過兩千多人而已,儘管在保衛家園信念支撐下攻勢兇猛,但在蕩寇銃的攢射下,還是隻能一次次丟下滿地死屍含恨而退。
雙方實際上已經激戰一整天了。
“幸虧有這些石牆!”
梁誠說道。
排隊槍斃時代,野戰營壘防禦沒有胸牆是不行的,這些存在了數百年的石牆殘基,正好解決了這個問題。
“炮營怎麼還沒到?”
楊豐皺著眉頭向身後望去。
緊接著一名騎兵疾馳而至迅速下馬行禮說道:“陛下,炮營渡河時遭遇小股旗人逆民襲擊,騎兵營正在驅散。”
“看來朕還不是個稱職的指揮官啊!”
楊豐憂鬱地說。
“韃子援軍到了!”
梁誠一臉凝重地說。
青石關方向大隊的清軍騎兵正在洶湧而來,看數量不會少於三千,看那穿著和旗號是正黃旗,這支援軍的到達,讓正在進攻的清軍士氣高漲,很顯然局面對明軍不利,楊豐的防禦核心是炮營的十二門九斤炮,但現在這東西遲遲不能到達,僅靠三個步兵營的六門四斤半炮和蕩寇銃很難壓制大舉進攻的清軍。
正在防禦的明軍一陣慌亂。
這些第一次上戰場計程車兵們到目前為止表現合格,依靠著那些石牆的掩護,他們按照無數次訓練出來的方式機械地向外射擊,縱然頭頂不斷有利箭落下,縱然最近處清軍都到了幾丈外,也沒有出現後退的,但他們畢竟也都只是些初上戰場的新兵,一遇到不利局面立刻顯露出心理素質不足。
很顯然這時候保姆該出面了。
“幸好朕還是個稱職的猛將!”
楊豐說完把手中巨大的陌刀向前一指,緊接著吼叫:“錦衣衛,隨朕殺敵去也!”
他身後列陣的五百錦衣衛鐵騎立刻發出狂熱的吼聲,緊接著那十二面龍旗揮動,就在同時楊豐催動了戰馬,然後所有錦衣衛全部催動了戰馬,配著鐵板護胸和麵甲的戰馬,馱著背上身穿類似四鏡甲一樣鏈板甲的錦衣衛鐵騎,踏著雷鳴般的馬蹄聲,跟隨著那十二面龍旗,如同一支巨大的尖刺般撞向進攻的清軍。
呃,他們沒穿鐵罐頭,全身板甲還是太誇張了。
雖然製造板甲已經沒有任何技術上的難度,但全身板甲計程車兵那些小蒙古馬也馱不動啊!
“我就知道會這樣!”
此時在清軍後方,剛剛趕到的野豬皮的九兒子,正黃旗梅勒章京,三等奉國將軍巴布泰騎在馬上看著這一幕悲憤地說。
“列陣!”
他毫不猶豫地吼道。
和他那特殊的身份不同,他無論官還是爵都堪稱低微,奉國將軍在宗室爵位裡面實際上排名倒數第二,更何況還僅僅是個三等,梅勒章京充其量相當於明軍裡面的副將,這是個什麼貨色就不用說了,剛剛被蕩寇旅打死割了腦袋的伊勒慎就是個梅勒,雖然巴布泰是庶出,但頂著野豬皮兒子的招牌,至今還混得這麼慘就很奇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