繡球也從貓籠子裡鑽了出來,拱在葉子航和方靜言之間,蜷成個大毛球開始呼呼。
葉子航搖著頭將外套披在她身上,對她的胡作非為毫無辦法。
其實是喜歡她的胡作非為的。
因為知道能讓她這樣對待的,只有自己而已。
想到這兒,葉子航不禁又為自己悲哀起來,竟然淪落到讓人虐待還高興的地步,葉子航,你究竟是中了什麼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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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二十九下午四點鐘,方靜言和葉子航帶著方鞭打繡球到了靜言H市的家。
方爸方媽會如何表現,不用說,大家也能猜的到。
還能有什麼比女兒女婿一起回家過年更讓人興奮的呢?
呃……雖然目前還沒上升到女婿的高度,但那只是遲早的事嘛!所以,不妨說是準女婿。
大年三十那天,全家人一齊上陣準備年夜飯。
方靜言和葉子航負責包餃子。
注意,他們只是負責包。至於撖餃子皮和拌餡這樣高難度的事,當然由方媽來完成。
方靜言包餃子也不老實,一會兒要捏個四角型的,一會兒又要包個花朵狀的,又找了花生米和核桃仁包在餃子裡,總之,她是極盡瞎折騰之能事。葉子航只管老老實實包本份餃子,不跟著她瞎玩,方靜言還覺得葉子航沒趣,撅著嘴說他是木頭人。葉子航嘆了口氣說,他倒是也想折騰著玩玩呢,但總不能折騰的晚上一個好餃子都吃不到嘴吧?方靜言立刻反應過來他是在諷刺自己包的花式餃子中看不中吃,氣急敗壞地抓了麵粉往他臉上抹,結果,餃子沒包的怎麼樣,兩人倒全成了花貓臉。
一家人熱熱鬧鬧吃了年夜飯,收拾好桌子,上了茶果點心,圍坐在客廳裡看年三十的例行節目——春晚。
窗外不時有煙花飛躥到天空中發出的嗖嗖聲,方靜言看了會電視便起身趴在窗戶上看煙火。
“葉子航,我也想放煙火!”她扭頭對斜倚在沙發上的人說。
“昨天你自己怎麼不提前買些?這會兒生意人都收了攤子回家過年,到哪裡去找煙花?”方媽一邊削蘋果一邊說,“你這孩子,就會異想天開,想到哪兒做哪兒,沒個好生活習慣……”
方靜言一句話,卻惹來方媽一長串的嘮叨,鬱悶地縮回沙發上,拒絕了方媽遞過來的一片蘋果後,孩子氣地把臉藏在方爸背後,嗡聲嗡氣的說:“爸,我媽大年三十還要說人家,你倒是管管你老婆嘛!”
方爸微微一笑,對方媽說:“以後你就別叨叨靜言了,她現在今時不同往日。”
方媽睨了女兒一眼,說:“哪裡不同往日了?還不是懶丫頭一個!”
方爸搖了搖頭,指著葉子航說:“她現在自有人管,不必咱們多費心。就算她懶,反正也有人願意馱著,不是嗎?”
“爸!!”方靜言猛地從父親身後跳起來,臉蛋羞的緋紅,“誰管我?誰敢管我來著,我管人還差不多!”
葉子航見她似被踩了尾巴的貓一般,只是笑著,並不說話。
這邊正鬧著,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方媽接了電話,喂了一聲,對靜言說:“言言,圓圓找你!”
“啊!是圓圓姐!”方靜言一聽是蘇圓圓打來的電話,跳下沙發連鞋都沒穿就奔過去接。
“姐!你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啦?自從你和姐夫結婚後,就把我這妹妹給扔到爪哇國去了!沒良心啊!”
“死丫頭!我什麼時候忘記你啦?明明是你自己跑到S市去當小白領,把我們給扔了!”
“什麼小白領啊,苦的跟苦瓜沒兩樣!”
“呃……靜言,我聽姨媽說你和葉子航兩個……兩個又和好啦?”
方靜言揉著電話線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