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斌看了眼包起來的胳膊:“小事,不過他們說這裡能幫忙包紮——”他看了眼蘇夏身上標有msf三個字眼的衣服,以為是醫生,鬆了口氣坐下來開始解紗布。
“麻煩你,消炎處理就行。”
“額?”
“我走了一圈都沒找到醫生,找到的都很忙。我的胳膊就是個小問題,如果你也忙麻煩把消炎的藥給我,我自己來。”
他說得中肯,蘇夏見他一副坐得很穩並且開始拆紗布的動作,以為真的和說得那樣“只是個小問題”,於是轉身去找喬越留下的那瓶碘酒,一邊拿一邊好奇:“你那裡是怎麼弄的?”
“搶險的時候被劃了一道,已經處理過,不礙事。”
“中國軍人還參與這裡的搶險?”
沈斌把紗布揉成一團扔垃圾桶裡,投擲精準:“那你說我們要做什麼?”
蘇夏終於找到瓶子,一邊唸叨一邊轉身:“維護和平,除。暴安良……你這怎麼成這樣了!?”
露出的上臂有一道深深的傷口,差不多環著整個手臂,傷口處能看見有針線縫合的痕跡,可是縫得太粗糙,周圍腫得老高。
這就是所謂的“小問題”?!
蘇夏忙把東西放下,喃喃道:“你這個……我不行,我去給你找個醫生。”
“你不是醫生?”男人一把拉住她,掌心下的手腕纖細面板柔嫩,他頓了頓意識不對剛要鬆手。
門簾一開,一個人進來了。
蘇夏被她拉得手臂往後,不經意掃過衣服胸前的字元,原來如此,還真是一場誤會。
“我是記者。”
她說完再抬頭,高大的喬醫生正拎著報紙包裹的東西站在門口。
沈斌鬆手,蘇夏忙劃清界限地走到喬越身邊:“你來啦。”
瞧這句問得,他人就在這,怎麼可能沒來。
喬越把東西放在桌上,實現掃過正中坐著的沈斌,再斜睨了眼蘇夏,視線從上到下,最後在腳踝處的頓了頓。
“那個……”蘇夏揉揉鼻子,“……他的胳膊受傷了,我正想找你呢。”
“醫務室在斜對面。”喬醫生言簡意賅。
沈斌利落站起:“原來是我走錯了,抱歉。”
“無妨。”喬越走過去檢視傷口:“你這誰縫合的?完全不行。”
想著都有些無奈,也不能說自家隊裡的蒙古大夫技術不好,沈斌嘆了口氣:“當時時間倉促,傷口稍微處理了下就沒管,那現在怎麼辦?”
“拆了重來。”臨時醫務室裡人滿為患,喬越索性去拿縫合的用具。
而訊號外的蘇夏正在看他放桌子上的東西,報紙包裹著,長條形,感覺像包著一塊板磚……
直到簾子合上才驚醒夢中人:“人呢?”
沈斌指著門外。
蘇夏趁機坐在桌邊伸手去摸……
“那是別人的東西。”
意圖被拆穿,他說得也在理。蘇夏收手忍不住提醒所有權:“他是我老公。”
沈斌抬眼:“你結婚了?”
……怎麼人人都愛問這個,難道她看起來就不像賢淑的已婚婦女?
喬越再度進來端著個盤子,老遠就能聞見一股酒精味。他帶上手套後給自己消毒,恰逢室內光線昏暗,帶著口罩的喬醫生利落吩咐:“光。”
蘇夏舉著手電筒:“行不行?”
“恩。”
消毒之後是拆線,喬越問他:“現在沒有麻藥,能不能忍?”
沈斌:“……”
盤子都端上來,才跟我說這個。
男人牙一咬:“行。”
“放心,我手速很快。”
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