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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臉道。說著,又把花燈遞到她面前。顧菀看那人仍舊繃著一張臉,卻做著一副她不收就不罷休賴皮的事兒,不知怎的就笑了。

被她笑眯眯地盯了一會,那人就僵著臉不看她,把花燈強硬地往她手裡一塞,握著她的手腕就往人少的一處河岸走去。

顧菀一時沒注意也沒掙開,意識過來心裡雖彆扭,可還是順著心底的想法,任由他拉著。直走到那處河岸,那人才鬆開手,耳尖已不知何時染上了紅暈,對她解釋道:

“這裡人少,安靜。”

顧菀心裡也有幾分不自在,就沒搭話;兩人就這麼靜默著在河岸邊待了一會。等她神遊了一會回頭一看,就發現那人又在用一種複雜的眼神盯著她看。

以往幾次遇見,她就注意到了那怪人偶爾看她會透出這種微微透出迷惑的眼神。

“你到底是誰?”顧菀不解道,往日每次想問的時候都被他岔開了話,這次她覺得著實有必要問個明白。

那人又是不答,只往河岸邊賣河燈的攤子走了過去;顧菀想追問出個答案,自然也緊跟了上去。

他挑了盞造型別致的河燈,又跟賣燈的老伯要了筆墨,提筆在河燈上一揮而就,寫了四個字——白玉無瑕。寫完,他便把那河燈遞給了顧菀。

一時沒明白什麼意思的顧菀有點氣惱又覺得好笑,正好不遠處也傳來了玉竹的聲音:“小姐!”於是,她索性瞪了他一眼就決定離開。

“你會知道的。”那人也看到了人群裡正向這邊而來的玉竹,拉了她一下忽又放開,只低聲道,最後一句更是低得幾不可聞,“只願你到那時莫要怨我。”

顧菀好似聽到他在說什麼,但是正想停下來回頭問清楚的時候,玉竹趕到了她面前,緊張地對她上下好一番打量,嘴裡說道:“嚇死女婢了,下回可不敢如此。若是夫人老爺知道了,女婢定要捱上一頓板子。”

被玉竹這麼一打岔,顧菀就沒有立即回頭;離開前再轉身看的時候,那處已沒了那人的身影。

“跟著護好。”待她們的身影漸漸走遠之後,隱在一旁的人方沙啞著聲吩咐道。

跟著他一道出來的白衣男子擔憂道:“君上今日政務繁忙,幾夜未曾好好休息,回去須得讓太醫把把脈才是。”

那人沒有理會,只盯著遠處已經漸漸淹沒在人群中的身影……

*

正月過後不久,便是顧菀及笄的日子。

因著顧瑾留京任職,顧菀將要及笄,景城顧家老夫人和另外兩房的人特地在半月前來了京城。

入京後,老夫人先與顧父顧瑾一道去了顧家本家。為著顧瑾壞了顧家家規入仕之事,與本家之人分說一二。奈何本家之人著實頑固不化,執意要懲戒顧瑾甚至顧父。老夫人拼著老臉向本家老爺子求情,才沒讓他們真的行懲戒。

因此事,他們景城顧家與本家之間關係有了齷蹉;更是沒什麼往來了。老夫人雖然心底有些難受,但還是清楚這是必然之事,也沒再提。

幾日之後,顧家本家命人送來了分族書,從此景城顧家獨立成族,與顧家本家再無瓜葛。

顧菀心裡壓著的一塊大石頭也終於落地了。既然與本家沒了關係,別人在想從這個下手,也不再可能了。

顧菀及笄之日,因他們來京城時日不長,也沒什麼交好的人家,於是也就只是一家人並臨近幾家有往來的人家聚在一起,為顧菀行了及笄禮,熱鬧了一番。

當夜,玉竹和瓊枝清點禮單時,卻發現多了好幾樣原先禮單上沒有之物,且每一件都是如拳頭般大的夜明珠這樣價值連城的珍寶。

她們自是不敢隱瞞,把這一奇怪之事告知了顧菀。顧菀思忖了一陣,第一時間就想到許久不見的那個怪人;不由心底有些怪異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