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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民主集中制

顯擺一回嗎?吳太涼,我看你就是找噴的主,這回是稀飯,下回就該是屎尿了!吃大麻籽拿的,我還就告訴你:真有那麼一天,你再想巴結我,黃花菜都涼了,別給臉不要臉!”王格揚真的生氣了,腳一跺,又回去了。

“看把你能的,別說這破主任沒當上,就是當上了,能怎地?癟三一個!”

各種訊息在渠西生產隊傳著,證實這種訊息存在的,是渠西生產隊隊長,並且把選舉的細節描繪得淋漓盡致,好像他在現場。

傍晚,太陽睡溝裡的時候,別人都晃回了家,包括宣傳隊那幾個人,只有老梁還守在破舊的電話機前,他在等錢震祖的電話,果不其然,電話就象尿,唏哩嘩啦響個不停。

“梁書記嗎?”

“是我!我一直在候你的電話!有事?”

“我只想問一下:你們大隊就沒有合適人選啦?幹嗎找一個老光棍來擔任貧協主任?而且聲名狼藉,我聽人說:他喝醉了酒,大白天摸進他哥家,要找他嫂子……被他哥打了出來,可有這事?貧協雖不是行政級別的幹部,可是非常嚴肅的事,政審這一塊馬虎不得,我黨一直要求幹部要清廉,你說這個人清廉嗎?還有沒有合適人選?我還就不信近五千人的吳窪子大隊,就找不出一個苦大仇深的貧下中農來?那李精耀的地主成分劃錯了?要真的劃錯了,趕緊給人家糾正!”

“那倒沒有,那是早些年的事,不算蓋棺定論也算了,誰也無權更改!錢秘書,當時有兩個人選,一個就是這王格揚,另一個叫沈冬秋……”

“等會兒,你說另一個叫什麼?生活作風有沒有問題?”

“沈冬秋!”

“哪兩個字?”

“春夏秋冬中的‘冬秋’兩個字,他倒是挑不出來那種毛病。那喝醉酒闖錯屋是他,不是王格揚,個人生活作風,誰還沒點兒毛病?”

“老梁同志,你是一名老黨員了吧?政治上要保持清醒的頭腦,就這樣吧!”

梁修身放下電話,“等了半天,就這破事!”

賈雲龍臉色很難看,看來民主擋不住集中制,在大小隊聯席會議上,李金亮宣佈了對沈冬秋的任命,王格揚掛了,問題究竟出在哪兒?沒人說得清,李建玉倒是吃驚,這僵死之樹,居然在春暖花開裡活了過來,這讓他喜不自勝,是梁修身明修棧道,暗渡的陳倉?不太可能,梁不是那種表裡不一的人,難道是李金亮?他的目光從梁的身上,轉到李的身上,李金亮雖是他本家,跟他的關係不親不疏,該有的尊重必須表現出來,額外的沒有,以梁修身馬首是瞻,連賈雲龍也在溝坎上,究竟是什麼力量發生了大逆轉?他哪裡知道王格揚的名字在錢震祖那兒掛過號,房(份)講近,親(戚)講寸,這條或明或暗的線,一直隱藏在人際關係中,既是公開的秘密,又是隱藏在情感深處,若有若無,李建玉舒一口氣,幸福來得太突然了,賈雲龍枉費了心機,為別人做了嫁衣,不管怎樣,沈冬秋都得念著他的好,他是旗幟鮮明支援沈的,並且是經他提議,才進入大家的視野。

一拳頭打在棉花上,賈雲龍沒有吱聲,煮熟的鴨子就這樣飛了,問也問不出來原因,索性不吱聲,看著李建玉一臉得意,真恨不得上去捶他幾拳,來日方長,咱就走著瞧。

會議上除了宣佈這事,還重點談了冬季水利工程即將上馬的事,機會來了,不請自來,李宜忠在木椅上聳聳肩,哼哼,李建木你這個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主,既然你的三弟不橫一條胳膊攔著,你就給我扒大河工去吧,騰出地方和時間,讓我逍遙快活去,他的如意算盤,扒拉得唏哩嘩啦地響,兩隻手抱在一起揉搓摩挲著,搓出熱來,摩擦起電嘞。

會議並不長,這是水利工程上馬之前的吹風會,但距離上工的日子,還有些時日,所以火候還沒到,賈雲龍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