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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曾經的滄海

有學習時,我不太走神,大字、小字我總是寫不好,像草履蟲在爬--本句摘自李建武老師語錄,我的大筆小筆,都是被我用刀割過,勩禿的筆,我總是不厭其煩用小刀,如同剃頭匠刮鬍子一樣,一層層刮下,颳著颳著,就廢了,我努力過,字就是寫不好,常常要拖到晚自習,借人筆,勉強塗鴉,一手墨汁交了差,後來再上作文字,李建武因我屢教不改,毛筆字寫不好,上作文字像老太太走路:吭哧吭哧!別人都說:慢功夫出巧匠!我卻是個例外,毛筆字寫得又大又醜又慢,簡直像企鵝在走路,東崴一下西挪一下,只好讓我用圓珠筆上作文字,這下好了,快了許多,卻花費不少,狗日的圓珠筆(我們那時叫它圓紫筆)太不禁使了,出奇地貴,沒錢就這樣說,常常因囊中羞澀,讓我神經質痙攣,特別是每週星期四,我就開始犯愁了:狗日的星期五,你欺侮人嘞!但如有人捐贈,我會欣然受之,並心存感激,那摳進肉裡的疼,記憶猶新,像老爺放縱的日子,也是有的,姿肆汪洋,因為過於投入,忘卻了一切,我經常在自己本子上寫下長文,且都用圓紫筆,壓抑的思緒得到淋漓酣暢的宣洩,經常是一支筆只夠那麼瀟灑寫一回,有好幾次在星期作文課上,被李建武用右手食指彎成“7”字型,在我腦門上敲擊,我算是屢教不改那種,對於他老人家諄諄教導的贈予,“悠著點兒,別胡亂塗鴉,我一學期倒給你貼多少支圓珠筆?我欠你的?”,那既是欣喜的指責,又是一腔欣慰,“只是到最後,別太讓我失望!也不枉我一片苦心!”“不會的!我一定……”不是一片冰心在玉壺嗎?我欣然接受,心裡卻胡亂抗拒。

那位漂亮的小女生,嬌小玲瓏的樣子我還記得,喜歡和幾個女生在我身後笑,且喜歡捂著鼻子,那是嫌棄嗎?不得而知,別人笑我髒,我笑別人看不懂,爺就這樣,那時濟公這個人物還沒有被創造出來,否則,我也要拿把破芭扇,神氣活現地唱:鞋兒破,帽兒破,身上的袈裟破……

我興沖沖揹著我那曾經三條斜線的紫書包,回到家裡,屁股還沒有坐熱,李瑞芹就影子跟到我家,她看見我媽,衝我媽笑一下,“二孃,我子北送幾支筆,我不上學了,用不到了!”她把一把筆扔在桌子上,哼哼,天上掉餡餅了。

“你不留兩支?今後寫個信啥的?”我媽有些過意不去,“你給他再多,夠他用幾天的?這孩子跟吃筆似的,一天到晚寫寫寫,寫那麼多作文幹嗎?又不是建武叫他寫的!”

“俺二孃,這你就不懂啦,他寫那不叫作文,叫小說!”李瑞芹有些自豪地說。

“啥叫小說?”

“我怎麼跟你說呢?”其實她也不明白,“就跟電影似的,說書人說的書,都是人寫的!”

“他寫那個幹什麼?吃飽了撐的!”

“二孃,你不懂,這不是人人都能寫的,他能!”

“我曾經看人手中拿的有三寸厚的書,那是大說吧?”我媽笨得可愛。

“哈哈哈……”李瑞芹笑瘋了,前仰後合,碩大的臀和聳如小山的胸,在無意中煽情,“二孃真可愛,哪有大說?”

“怎麼會沒有?有小會沒有大?”

“二孃,確實沒有你所想的大說,只有小說,小說裡又分長篇小說:就像你說的幾寸厚的;中篇小說;短篇小說;還有小小說,它像故事,比故事更生動。”

“他不好好讀書,寫這個幹嗎?”

“二孃,這是天賦,不是誰都能寫的!這是一種超人的能力!”

“我不信!考試又不考寫小說,這叫不走正道!不務正業!”我媽對於我的愛好,持批評態度。

“二孃,你聽過他寫的小說嗎?很感人的!其實,他只要不耽擱學習,你就隨他吧!”李瑞芹衝我擠擠眼,“你們忙吧,我走啦!”

望著李瑞芹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