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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頁

但韓景初好像有點不一樣。這傢伙若無其事地說了那麼多她自己都早已遺忘的丟人糗事,自己還有什麼蠢樣子他會不知道呢?

而且他說,哭是正常的,可以哭,沒有人會嘲笑。

在為這句話感到鬆一口氣的同時,她便沒那麼悲傷了。

意料之外的是,當晚在韓景初打來的學習求助熱線中,完全沒有提及「特殊社會實踐」這一茬。

韓景初彷彿完全不曾聽聞,跟她聊了會兒閒話後,只問她「家裡的花怎麼樣了」。

傅一白缺乏經驗,不擅長儲存鮮花,過了一個禮拜,大部分已經蔫兒了,花瓣落了一桌,色彩繽紛,看著倒也別有風味。

她特地挑選角度拍了照片給韓景初發過去,告訴他「落下的花瓣也挺美的」,韓景初在看過以後,居然給她灌起了心靈雞湯。

「花朵雖然是短暫的美麗,但它們帶給你的快樂永遠都屬於你,換個角度說,它們也可以成為永生花!」

傅一白笑道:「但我不會永生啊。」

韓景初很明顯被問住了,隔了幾秒才說道:「不一定,也許你未來會給這個世界留下寶貴的財富,幾百幾千年以後依舊有人記得你的名字。」

「那我得幹出什麼豐功偉績啊!」傅一白說。

「比如,造一座史無前例的大橋,」韓景初說,「你的夢想不是成為一個橋樑設計師嗎?」

傅一白一愣,接著很快意識到,這無疑也是外婆告訴他的。

「夢想不需要太腳踏實地,」韓景初暢享起來,「橋樑設計師是起點,就以流芳百世為終極目標吧!」

傅一白一時間不知如何回應,笑了會兒後問道:「那你呢,你的夢想是什麼?」

「我啊……」韓景初思考了會兒,「我也不知道那些算不算夢想,因為跟你的比起來都太不認真了,也沒怎麼堅持努力過,都只是一些短暫的妄想罷了,除了……」

「除了什麼?」

「……不告訴你。」韓景初說。

傅一白「嘖」了一聲:「不說拉倒,不稀罕。」

韓景初笑了起來:「不管你稀不稀罕,我希望能有告訴你的那一天。」

到了週末,那束花的模樣變得更萎靡了。

葉子全軟趴趴向下垂,還苟延殘喘著的花瓣也紛紛變了顏色,再留著,就有點破壞氣氛,會讓人不由得傷春悲秋。

傅一白懷著惋惜挑選了幾片形狀色彩相對完美的花瓣,夾在了書本里,然後把其餘的統統丟進了垃圾桶。

才剛清洗完花瓶,門鈴聲響了起來。這個點會來找她的人不多,十有八九是樓下的樂樂來問題目。

「誰呀!」她一邊擦手一邊問。

「快遞!」門外答道。

傅一白不禁茫然。她最近沒買過東西,而且……這聲音聽著怎麼有點耳熟呢?

她心頭冒出了一個猜測。

開啟門,外面站著的果然是韓景初。

這傢伙雙手背在身後,看向她時笑容中帶著幾分緊張:「……嗨?」

「你怎麼來了?」傅一白側過身打量,「身後藏著什麼東西?」

韓景初更緊張了,閃躲著答道:「我來送快遞啊,有東西給你。」

「那你倒是把東西給我看看啊?」傅一白伸長脖子。

韓景初清了清嗓子,緩緩地把藏在背後的東西拿了出來。

竟又是一束花。

與上次不同的是,這一回的花束要小上許多,只有七八朵,顏色相對統一,都是粉色系的。

「給你。」韓景初把花束遞了過來。

傅一白驚訝:「怎麼又……」

「那束花不是謝了嗎,」韓景初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