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春藥是以大補之物錘鍊而成,並無其他毒物”),胖專員還是義無反顧的直奔向了衛生間,他那龐大的身軀硬是跑出了百米衝刺的氣勢。胖專員一入茅坑久久不返,那李專員在會議室裡坐立不安東張西望,不久後就火燒屁股似的去“請示領導”了。
會議室的大門剛一關上,林簡就垮下了臉,他揉一揉痠痛的腮幫子,頗為自得的嘆氣:“我還算裝得不錯吧?”
“的確不錯。”全程背景板的夏薇莞爾一笑:“氣勢磅礴滔滔不絕,科普更是精彩絕倫。別說那兩個混吃等死的草包啦,我這個門外人看著都是心悅誠服。不過你怎麼知道這麼多東西?那些稀奇古怪的邪門歪道也就罷了,連春藥你都……”
她這問題可恰好搔到了林簡的癢處,他笑得更得意了。
“這個嘛,”他慢條斯理道,“人力有窮時,就是我腦子再靈光再了不得,那也不可能瞟一眼就能知道來龍去脈。真正的原因吶,是這些專員自己眼瞎。”
他順手拎起了那串葡萄也似的春藥,對著陽光輕輕晃悠幾下。夏薇眯了眯眼睛,只見那春藥紫黑相間,在耀眼日光下微微泛光,仔細看來,在藥丸金光閃閃的滑潤表面上,好像還刻著某種繁複詭秘的花紋?
林簡順手放下春藥,口氣頗為自詡:“這還多虧了那個死胖子在我眼前死命地晃這珠子,要不不然我也發現不了這樣的細節——這藥丸上面刻著的不是什麼裝飾,而是一種叫殮文的文字。當然啦,這文字稀奇古怪,這兩個專員多半也不認識。就連本人那也是一知半解的半瓶水,不過這上面的‘媚’字,我還是認得的。寫著‘媚’的藥,那還能是什麼?”
他一口氣扯完,轉頭想看看夏薇的表情,卻見她死死盯住那串春藥,面色竟然一片煞白。林簡頓覺不妙。
“你怎麼啦?”
“沒什麼,”夏薇彷彿恍然一驚般回過神來,“沒什麼……”
顯然,夏薇在說謊——她臉上依然是全無血色,她的眼睛亮得就像在灼灼燃燒,她深深吸氣,忽然開了口。
“林先生,你說這是一種文字?”
“不錯。這叫殮文,是寫給死人看的文字,不過很多陣法符籙上也有使用……”
“寫給死人看的文字?”夏薇喃喃低語,“原來是寫給死人看的文字?”
她霍然而起,神色慘淡森嚴,她閉了閉眼睛,毅然決然的張開了嘴——
哐當!
大門第三次被撞開,胖專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之勢猛撲進來,面上全是驚惶之色。
“苯猜死了!”
“……今天上午七點之前各項指標都一切正常,他甚至有了甦醒的跡象。但九點換班時,新來的護士調動生化機器人給他換藥,卻發現苯猜在地上縮成一團,身體已經是冰冷了……”
蕭振衣大步流星的穿過蘇氏醫院的走廊,後面亦步亦趨的跟著林簡與夏薇。雖然戴著防毒面具看不清他的面容,但依然可以聽到他語氣裡的焦急:“……現在專案組還在天通苑開會調遣人員,力圖把靈脩會一網打盡,他們一時半回是回不來的。蘇洛已經下令封鎖了現場,他讓我們幾個以特別顧問的名義先去看看屍體。”
篤篤篤的高跟鞋聲中夏薇口氣急促:“有沒有弄清楚死因?”
“沒有。”隔著一個厚厚的防毒頭罩,蕭振衣的聲音顯得模糊而低沉:“醫院人手高度緊張,根本就沒有多餘的醫生,再說也怕破壞現場。現在苯猜的屍體還原模原樣的擺在病床上呢。”
“你說,”林簡小心翼翼的插嘴,“他的死因會不會是……靈泉?”
“不知道,”蕭振衣語帶猶豫:“苯猜本就是靠著邪術妖法續命,本來的壽命恐怕早就已經透支了。這一次靈泉加身,他身上的續命法術算是被破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