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笤帚,另一手落在楊氏的水桶腰上,偷偷從袖口間拿出一根繡花針,紮了下去。
腦中立即浮現出了容嬤嬤風華絕代的身姿,想當年容嬤嬤那狠戾的手段,是讓多少人心疼那可憐柔弱的紫薇。
而用繡花針扎人這一招卻是極好的。
疼痛不減傷口也看不出來,就是楊氏想告狀也找不著傷口所在。
楊氏齜牙痛叫一聲:
“你!你……”
賀瀾又狠狠的紮了幾下,抱之前的巴掌之仇!
“你這個賤人!竟然打我!”楊氏腰間被扎的倒抽一口氣,另一手拿著笤帚的手也被賀瀾死死扣住。
賀瀾趁機鬆手,往人群跑去,楊氏被她欺負了,自然不可能放過賀瀾,直直的衝過去。
“鄉親們,鄉親們,快瞧吶,這是要逼我上絕路吶……”她及其悲慘的說著。
眾人看著賀瀾高腫起來的臉頰,驚了神,這楊氏下手的未免也太重了,這還哪是當初那個精神奕奕的小娘子。
才嫁進許家幾個月,就折磨成了這副鬼模樣,尤其是瘦巴巴,就骨頭了,再看肥胖的楊氏,究竟是怎麼苛刻的!
“楊嫂子,你這人是怎麼回事!三孃的品行村裡的人都知道,瞧瞧這好好的一個人,都被你弄成什麼模樣了!”其中一男子義憤填膺的說道。
楊氏直指賀瀾。
“是她這個賤蹄子打了我!我還不能教訓教訓她了?!”楊氏晦氣的吐了口氣。
賀瀾道:“娘,話不可以亂說,眾人都看著呢,我辛辛勤勤的為這個家,怎麼就被你說成這樣了,天不公吶!”
說著她又假裝哭喊了幾句。
又有幾人應和著。
“是啊是啊,剛才那不明擺著麼,可不就是楊嫂子你一直在追著三娘打。”
“那臉上的傷還能抵賴?!”
“楊嫂子怎麼倒打一耙啊!”
三言兩語就將楊氏氣的腿腳發軟,兩眼發昏,怎麼就沒人相信她!
因為來看熱鬧的都是些村裡的年輕人,楊氏身為長輩,並沒有將他們放在眼裡,她輕哼一聲:“咋?我家裡的事情,你們還管的著?!”
這時突然傳來一道硬氣的女聲。
“楊嫂子,這事我們是管不著,可人心都是肉長的,三孃的辛勤我們都看在眼裡,你這樣待,著實過了!”
眉毛上挑,硬聲道。
“你……”楊氏剛準備罵,卻話鋒一轉:“村長夫人吶,怎麼你也來了。”
賀瀾對這個村長夫人戚氏有些印象,看她說這番話,想必也是個公道人,於此她立即面向戚氏:
“村長夫人,我一婦道人家哪能說得上話,可若再這般下去,我怕是活不了多久了,思來想去,就只有分家這個法子了……”
戚氏頓然,這分家是常事,尤其是兒子成婚之後,更是合理之事,可這分家是許家的事情,必須由許家的主家人同意,再由村長和一些得高望重的老人做證人,才可分家。
這也是為何賀瀾要將事情弄大,先前她提過分家的事情,卻被楊氏拒絕了,這一次,她勢要分家!
“分家?!”楊氏尖銳的嗓音劃破夜空,她立即搖頭:“分家分家,分哪門子的家!我不同意!”銀子還沒攢夠,怎麼能分家!
這話一出,戚氏就為難了。
可身後眾人的嘈雜聲砰然而起。
“分了罷,分了罷,霖子一身好手藝,還怕什麼呢。”男人上前說道。
立即有婦人應和。
“是啊,這家肯定是要分,晚分早分都是分,楊嫂子你還怕什麼,這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