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氏嚇得面色青白交錯,可見夫君正在氣頭上,她也不敢火上澆油,免得惹夫君不快,她更遭罪。
僕從又走向白明微他們三人。
他先是問候了俞皎一聲:“大姑娘。”
接著,他向白明微和白瑜行禮:“鎮北大將軍,白參事,有失遠迎,還請恕罪。”
“我們夫人正在廳等候,並且已備下薄茶,還請兩位前往廳,與我們夫人一敘。”
白明微頷首,把禮品遞過去,並沒有多言。
白瑜的眉頭卻蹙了起來。
俞皎也是驚疑不定。
他們來的,可真不是好時候。
這定北侯夫人,怕是要讓他們兄妹做個見證。
俞皎作為出嫁的女兒,孃家的事情她根本就不便摻和,想通透關竅後,她拉了拉夫君的手。
白瑜笑道:“沒事的。”
此時的情況,不管定北侯夫人想要做什麼,他們都避不開了。
最重要的是,要是他們就這樣打道回府,到時候俞皎與孃家人的關係,只怕會更僵。
所以今日不管發生什麼事,他們兄妹都會讓俞皎好好見一見父母。
不多時,三人與俞劍凌夫婦一前一後進入廳。
定北侯夫人使了個眼色,身旁的嬤嬤當即就屏退無關人等,但還是留了些親信在側。
定北侯夫人做的第一件事情,不是與白明微等人寒暄,也不是與女兒說話。
而是……
“啪!”
一巴掌,狠狠地甩在陳氏臉上,直接把陳氏甩倒在地,捂著臉瑟瑟發抖。
俞劍凌見狀,也是大吃一驚。
陳氏畢竟是他的妻子,他身為人夫,在這種情況下,自是不能無動於衷。
他連忙上前,攔在妻子面前:“孃親,有話好好說。”
定北侯府夫人打完這一巴掌,倒是沒有趁熱打鐵,繼續對陳氏做什麼。
而是淡淡地看了俞皎一眼。
那一雙和俞皎極為相像的眸子,在此刻也泛起微微氤氳的紅/暈。
俞皎連忙跪下去:“孃親,皎皎回來負荊請罪!”
白瑜連忙行禮,隨即又跪到妻子身邊:“岳母,小婿與皎皎上門請罪來了。”
定北侯夫人嘆息一聲,看向白明微。
她稍稍欠身:“安寧郡主。”
白明微行了個晚輩禮:“見過夫人。”
定北侯夫人這才開口:“還請安寧郡主先稍坐一會兒,我先處理一些家事。”
她不給白明微任何避開的機會,繼續開口:“我們既是姻親,且事情也與你們有關,就沒有所謂的避嫌了。”
最後,她把目光移向女兒和女婿,淡聲道:“你們倆也先坐著,你們的事,容後再說。”
說完,定北侯夫人坐到主位之上。
她嚴厲地勒令兒子:“你讓開!”
俞劍凌雖是紈絝,但也知道不能忤逆母親。
他稍稍挪了挪身子,卻依然想要護住妻子。
定北侯夫人目光冰冷的地落在陳氏身上:“從長公主府回來後,我就讓你在家靜思己過。”
“今日/你說孃家母親身體不適,想要回去看看,我看在你一片孝心的份上,準允了。”
“結果出門一趟,你把定北侯府的臉都給丟盡了。哪家世子夫人,會像個潑婦一樣,在門口大吵大鬧?”
“你自個兒想想,自從嫁入這個家,你自己都做了些什麼事情。你要是想不清楚,也沒關係。”
“今日我就把話撂在這兒了,你這樣的媳婦,我們俞家要不起,你要是還顧及幾分體面,那就與凌兒和離吧。”
“否則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