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沒有露出半點驚慌:“攝政王說的什麼,令宜不明白。”
蕭重淵笑了笑:“揣著明白裝糊塗,公主若稱第二,無人能居第一。”
令宜公主輕笑:“攝政王說話,向來這麼陰陽怪氣,尖酸刻薄麼?”
蕭重淵並不惱,淡淡吐出幾個字:“非也,本王只是對討厭的人刻薄,恰好本王很討厭你。”
令宜公主氣極反笑:“不知令宜做了什麼事,叫攝政王討厭了。”
蕭重淵波瀾不驚:“你便是什麼都不做,本王也討厭你。”
令宜公主險些繃不住。
可越是生氣,她的語氣越溫柔:“攝政王,何必對令宜帶有偏見呢?我們早晚是一家人,彼此和睦相處,不好麼?”
蕭重淵“哦”的一聲,尾音拉著很長,帶著疑惑和不解。
令宜公主緩緩說道:“你是西楚至高無上的攝政王,我是東陵尊貴無比的嫡公主,你我天造地設,珠聯璧合。”
蕭重淵像是聽到了什麼極大的笑話,忍不住笑了出來。
他笑了半響,直到令宜公主的屈/辱幾乎要達到臨界點,他才開口:“所以你認為你配得上本王?”
說著,蕭重淵又笑了。
笑得幾乎前俯後仰。
又過了許久,他才又說道:“你除了投個好胎,你哪裡能配得上本王?是你的心高氣傲,還是你的目中無人?”
“公主,人貴在有自知之明,否則便是自取其辱,叫人貽笑大方。”
“本王今日就明確地告訴你,便是全天下女子都死光了,你也依舊配不上本王。本王言盡於此,你好自為之。”
“斷不要再做出什麼,或說出什麼叫人誤會的話,否則本王就昭告天下,本王有多厭惡你。”
說完,蕭重淵把茶盞“篤”地砸在桌面上。
響聲不大,卻是如雷貫耳,振聾發聵。
令宜公主不僅在字面意義上屬於體無完膚,如今更是被羞辱得體無完膚。
她的驕矜,她的謀略,她的隱忍……
在蕭重淵毫不掩飾的羞辱下,頓時碎裂成無數片,再也無法組織起來。
她忍著那莫大的屈/辱,哽著聲問一句:“白明微那賤/人就那樣好,讓你這般對我?”
蕭重淵回答得理所當然:“她就是那般好,你連她的腳指頭都比不上。”
令宜公主的喉嚨,彷彿破碎了一樣。
她咬牙切齒:“蕭重淵,你真無情!”
蕭重淵沒有理會令宜公主內心的歇斯底里。
他做了個噤聲的姿勢,隨即淡聲開口:“公主殿下,稍安勿躁,本王今日請你過來,還有一場好戲讓你看。”
“噓,別出聲,免得驚了正在表演的人。好好欣賞欣賞,這可是本王特意為你準備的。”
說完,蕭重淵指向窗外。
令宜公主只是看了一眼,頓時眼眸驟凝,聲嘶力竭地吼叫:“蕭重淵!你欺人太甚!”
外面,正在上演著可怕的一幕。
如同噩夢一般,叫人毛骨悚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