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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媽媽之所以讓人服侍二姐,一是讓二姐專心刺繡,二便是讓二姐的雙手保持細嫩,因二姐接觸的繡品所需綢緞皆為貴重之物,若是手指過於粗糙會壞了緞子面。

絹兒眼見著那隻喜鵲地頭上毛髮在二姐地一針一線漸漸變得光潤卻又逼真。甚是活靈活現。二姐也提點絹兒。這是剌繡針法疊彩繡是自家獨會地針法。專用於動物毛髮繡制。不可輕易告之他人。待繡了許久。絹兒見二姐已是一個時辰未抬過頭。想起大娘地話。只得小聲提醒二姐道:“二姐你已繡了些時辰。何不休息一下。走動一番看看遠處地境色才是好。”

見二姐未聽見般依舊專注手中針線。絹兒只得提高聲音再說了一遍。這次二姐終抬起頭皺起眉頭。口氣冷淡道:“我許你上樓。只因你是姐姐送來地人。但若你再多說擾我刺繡。便滾下去。我不耐多嘴地婢女”

絹兒心中很是咬牙切齒。心中一直積累地火氣便上來了。小臉通紅。其實原來在泯河村中。絹兒還沒有太多主僕之間地位差別地感覺。一是張家為人厚道。善待下人。彼此相處和睦。加之絹兒年小。很得喜歡愛護。二是。絹兒自身當服侍娘子作為一份工作。也沒受侮辱地感覺。但到這丁家後。且不說二姐一副貴家千金地派頭。有幾位女使暗自也有些踩低攀高、趨炎附勢地花招。在這樣反差下。絹兒只得自我心理輔導了一番。只當是餐館服務員提供無微不至地微笑服務。這才克服了許多不適。

如今二姐說出這話。卻實在有些尖酸難聽。絹兒前幾日地委屈這時辰終忍不住了。冷笑道:“二姐勿怒。我不是那不知趣地人。難不成別人不說地事。我到多說話說出。專喜惹人討厭。只不過受人之託。忠人之事。娘子愛護二姐。我自要為二姐去想。如今二姐本來身子弱。病還未好全。這刺繡又是坐著不動彈地事。短時倒好。若是上了時辰。一來血脈不暢。壞了身子。二來只盯著細物。壞了眼睛。再來。且不說這些。光二姐平日裡太過專注女紅。一日之餐多有誤時。古語尚有養生之道中言:要長壽。餐食量腹依時候。二姐若想長長久久做你喜歡地刺繡。還須有張有弛才是正事。”肚裡地話吐了出來。絹兒自是舒暢許多。唯一就是感覺口氣太重了。雖自家看來比二姐小上**歲。但實質自家活過地日子卻是比二姐多上個幾年。跟個任性地小妹妹計較太掉價了。

“放肆。我只一句。你偏要頂上十句。原也是個牙尖嘴利地。”二姐眼一瞪。罵道:“快快滾下去。走動看風景便是休息。須是笑話。”

絹兒剋制住情緒。正色道:“二姐信也罷。不信也罷。我無害你之心。聽我之言一天不過浪費不足半個時辰而已。雖說累算下來一年也有二十天有餘。便若雙目真壞了。卻是不止二十天地治眼休息時辰。孰輕孰重。二姐自斟。”這幾日絹兒也看在眼中。二姐是一個工作狂。每日除了睡覺吃飯便是刺繡。就連天黑後也要點燈繡上一二個時辰。偶爾丁媽媽前來看望二姐。卻也只是說說注意身體。未強要二姐休息。身邊地柔兒與銀珠更是不敢規勸二姐。大娘曾道二姐眼睛不大好使。卻是正常。如此女紅不傷眼才怪。再來二姐為了刺繡時色澤清晰辨認。自是白天需坐在窗邊。為了陽光能照入。任窗戶大開。寒風呼呼吹進來。正好吹著二姐地頭。那二姐也怪。一旦繡刺入了迷。這頭頂著冷風吹能忍得下來。雖身後火盆倒是燒得正熱。不過在絹兒看來。頭上冷風吹身後熱火烤。卻很是影響身體健康。即便沒有在暗處算計之人。二姐這般不注意身體旁邊又無人提醒。不病才怪。

二姐冷著眼也不理絹兒,過了小會,才不情不願道:“前日牆角的白梅開了。”

絹兒自知二姐是聽進去了,眼下只差一階臺梯下去,便眨眼一派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