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一副爛攤子交給繼任者,國內情形已經是非流血不能解決了,他們在暴力整肅了國內治安後,也就等於失去了**,那麼寺內的繼任者很可能又成為過度內閣。他已經預感到自己的身體狀況越來越糟糕,還有滿腔抱負沒有施展,已經沒有時間再無休止的等下去。
御前會議的結果令幾位重臣極為不滿,大正天皇雖然已經失去了對寺內的信任,但是在最後關頭還是袒護了他,讓他儘快解決國內紛爭。
寺內對天皇的袒護受寵若驚,他不明白陛下明明已經失去了對自己的信任,為何卻又沒有順著重臣們的意思問責他這個內閣首相呢?
在回去的路上,他憂心忡忡,忽的想起蔓延到全國的騷亂,忽的又想起西伯利亞的慘敗,腦中一片混亂,回到家中,發現松本剛吉已經等候他多時。
“寺內閣下,大谷大將的行程是否要延遲?陸軍部已經對他重重施壓,此刻他似乎已經動搖,站在了他們一邊。”
寺內大感淒涼,如今眾叛親離,大有大廈將傾之感,他看著面前一腔熱血的松本,心中莫名感動,到了最後居然只剩下當初自己最不看好的熱血小子還站在身邊,乾涸多年的老眼不由得溼潤了幾分。
“支那國已經正式駁回了帝國的照會。”
……
河內號底層的艙室已經死寂一片,時至晚間,綏東軍開啟了封死的底層艙門,以及隔水艙的密封門,令人窒息的濃煙撲面而出,將本來已經衝到裡面計程車兵生生嗆了出來。
李澤軍深深的被震撼了,那個日本士兵的主意當真歹毒,如此情勢船底的艙室裡莫說大活人,便是蒼蠅蚊子也不會剩下半隻。命人開啟通風口,加快放掉裡面濃煙。一個小時後,士兵們蜂擁而入。
活著的日軍水兵寥寥無幾,極個別人僥倖逃得一命,按照李澤軍的意思是給個痛快,但是吳孝良則不然,立刻命令軍醫搶救,一定要講倖存之人的命保住。對於吳孝良的作為,李澤軍無論如何也想不通,先是優待俘虜,待遇甚至好過綏東軍士兵,接著又是搶救瀕死的日軍水兵,最後他將吳孝良的這種行為歸結到他的心軟上。
第二天清晨,河內號被拖船拖進港口,看著威武雄壯的軍艦聳立於港內,金屬在陽光下散發這工業的美感,吳孝良興奮不已。不過,吳孝良並沒有欣賞多久,他今天還有很多比欣賞軍艦更重要的事情,匆匆上了馬車直奔彼得羅夫公爵私邸。
自打綏東軍第二次解救下海參崴以後,彼得羅夫就徹底喪失了對城市的控制權,他也樂得如此,整日裡休息做樂,什麼事情都不用做,市政府該發給他的薪水還一分不少,何樂而不為?相比之下,在歐洲曾經共事同僚們的悲慘遭遇,他已經感到十分滿足。剛剛收到歐洲傳過來的休息,米哈伊爾侯爵已經被新政府處死,全家更是不知所蹤。
就在彼得羅夫心慼慼然的時候,老管家急急的趕來通報:
“公爵大人,吳將軍來訪!”
“哪個吳將軍?”
他還沉浸在對老友的唏噓感慨中,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綏東軍的那個吳將軍!”
老管家對公爵大人這種神思不主的狀態已經司空見慣,心裡也是暗暗難過,短短一年時間,行事果段,思維敏捷的那個公爵大人已經變成了眼前這個反應遲鈍,整日裡傷心感懷的老人。
足足有半分鐘,彼得羅夫從沙發上跳了起來,大聲喊道:
“快請進來……”
接著,他又一拍大腿,“不,我親自去接。”
話音未落,一陣爽朗的笑聲,自客廳外傳來,大門被推開,一位軍裝筆挺的青年將軍昂首走了進來,正是吳孝良。
吳孝良,並沒有等通報的管家,便穿過院子徑自進了小皇宮一般的大廳。吳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