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剛才那不問青紅皂白的一拳讓冷無憶對眼前這個父親已經恨到了極點,那麼他所說的這句話無疑已經讓冷無憶把他歸到了敵人的範圍。
二十年了,除了偶爾的幾次見面之外。其他時間根本就見不到面,而眼前這個。父親也從來就沒有來看過自己,連最簡單的問候也從來沒有。
母親本來就死得早,而僅有的父親居然也根本來看都不看自己一眼,甚至連叫一聲父親的機會都沒有。
然而僅僅如此也就罷了,可為什麼偏偏連那三個豬狗不如的畜生哥哥如此虐待自己,他也不管不問呢?難道是他不知道嗎?
不,這不可能?他是宗妥,他怎麼可能不知道?宗門之中又有誰不知道這些事情呢?
哪怕是如此,冷無憶也從來沒有恨過他,雖然心中難免有些不平衡,也有些責怪之意,但卻絕無恨意,因為他很清楚,這個世界除了他伍爺爺之外,那個父親已經是他最後的親人了。他沒有理由再去恨他了。
再者,他也以為,自己的父親肯定是認為他們是兄弟之間的平常吵鬧,所以也就沒有阻攔而已。
可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在這一復,在自己被人家指著鼻子罵私生子,罵野種的時候,自己只不過走出手教一下對方,卻被自己的那個父親給了這麼重的一擊。
冷無憶在身子撞上牆壁的那一刻,他便很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傷勢想要恢復沒有個一年半載,根本是不可能了,就連剛剛結成的金丹此匆也已經受到了很大損傷,就算恢復了,大概也就結丹初期的實力而已了。
再加上,他所說的那句話,冷無憶便完全可以感覺得到對安對自己的那股濃烈的殺意。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那個自己的父親在這麼多年之後再次見面,居然會對自己下如此之重的殺手。
他的心有些寒,他的腦海有些冷。他忍不住就在想,“我為什麼要來到這個世界,母親那麼早就病死,而唯一的父親卻是恨不得立刻就殺了我,就連那三個同父異母的兄弟也動不動就來虐待自己,似乎自己就是他們的玩偶。在宗門的地位恐怕連一個普通的弟子都不如吧!呵,以這樣的一種方式活在這個世界,有意義嗎?還有意義嗎?死了也好,就算是種解脫吧!反正活在這個世界也只是多餘的而已。”
嘴角流著濃濃的血跡,順著牆壁落了下來,冷無憶抬頭望去之時,已經看到那個連他自己都已經印象模糊的父親正快步向自己走來,冷無憶可以很清晰的感覺到他身上那股強烈的殺氣,但是冷無憶卻並沒有害怕,反而笑了,笑得很開心。彷彿那也是一種解脫一般。
“你笑什麼?”聚靈宗宗主孟秋生,那位高高在手不可一世的當代高手,擁有分神期實力的頂級人物皺著眉頭問道。
冷無憶依舊笑,笑得很大聲,很恐怖,但卻是不說話,只是笑。
“他是不是瘋了啊!”
“也許是被嚇瘋了!”
“噓,,宗主在這兒呢?他可是分神期的高手,我們的話他可是聽得到的啊!要是”恩,我們還是閉嘴得好!”
此話一出,幾乎所有的人都不敢再出聲,立刻閉上了嘴巴,只能在心裡暗自猜想著,他們很清楚分神期境界的實力是多麼恐怖的。
“我在問你,你到底笑什麼?”孟秋生的聲音帶著一絲寒意,顯然有些生氣了。
冷無憶臉一“吾副得意的笑容,但是眼中的那股笑意,卻有此心看得有些寒,“你不是要殺了我的嗎?怎麼,難道你也嫌我這個私生子髒了你的手不成嗎?”
這句話說到後面的時候,已經變成了一股冷意,冷得可以殺人的氣息。
此話一出,全場譁然,沒有人會想到冷無憶居然敢在宗主面前說出這樣的話,所以,他們都認為冷無憶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