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聲說:“小二,找八間上房,我這位同伴身子不適,需趕緊修養,另外我還有一群朋友馬上便要趕到,多準備幾桌酒席,這是賞你的。”
早得到李治囑咐的武順無奈的一手扶著額頭”用寬大的衣袖遮去大半張臉,氣喘吁吁的像個重症的病人。
店夥計見李治呼喝甚急,又得到了一塊銀角兒賞,忙不迭的將客人引入一客房內,李治吩咐道:“我同伴需要靜養,沒有召喚,不要前來打擾。另外去把外面的三匹馬都打理好了,要是拉稀了,哼哼,我就騎你。”
小夥計得了銀子,心動中早樂開了huā,也不生悶氣,趕忙說:“聽也吩咐,一切按照爺說的辦,保準伺候那三匹馬就跟伺候我媳婦一樣。”小夥計滿臉堆笑,邊說著邊退出門外。
“小僧先告退了。”拾得識趣的跟著退了出去,到外面等歸海一刀、裴行儉們。
“你們一下去吧。”李治看也不看兩人,就揮了揮手。
金髮的波斯胡姬和李清河複雜的頜首,緩緩退下去,出奇默契的沒有一句怨言、相求。
在一旁裝模作樣的武順見李治如此煞有其事”一直強忍著笑,小夥計剛才的話讓她忍不住痛快笑了起來,李治沒有去管,爛泥似的倒在床上,酣然入夢。
昨夜跟這妞你依我依一晚,驚心動魄了一晚,到了現在都沒睡,星夜兼程趕到了椒陵縣城,身子乏透了,沒心情搭理武順,也不洗洗,就先睡了。
武順也跟著躺下”依進李治懷裡,很溫暖,很甜蜜幸福,最簡單的詞訴說著最複雜的心情,悄悄閉上眼,靜靜的沉睡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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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順一覺睡到了黃昏時分,待她醒轉過來,屋內已點起了油燈,李治在燈下轉著毛筆”飛濺的墨汁打在灰白色的衣服上都沒有注意,皺緊了眉頭,平靜的對著放在桌上的一張紙發呆。
望著肩寬腰細的李治全神貫注盯著書桌,武順無聲的笑了笑,能與這個人舉案齊眉,做他夜讀時紅袖添棄素手調羹的紅顏知己,是自己的福分。
“唉!”難得的一聲嘆息。
嘆息聲讓李治把神情從書卷上移開,仍舊皺著眉,呵呵一笑,道:“大姐,甚麼時候睡醒的,看你誰的香甜,沒驚動你吧,肚子餓了?是下去一起吃還是讓夥計將飯菜送進房裡。”
“我睡了多久了。”一覺大睡,武順神情反而略顯疲憊。
“功夫不甚長,幾個時辰吧。”
武順點點頭:“一起下去吧,大家一起用飯也親近些。”
滿意的點點頭,男人總是希望自己的女人也能和自己的朋友兄弟同學保持著矜持的距離,相處融洽的,李治自是不例外。
飯菜茶湯擺了滿滿一桌,流香四溢,當李治武順下了樓時,下面趕來的裴行儉們飢腸轆轆,誰也不跟誰客氣,狼吞虎嚥的不必說,投著送筷如疾風驟雨,一旁的小二不停的跑前跑後,端菜上來,往往一個菜剛剛端上來,八條大漢一人一塊子,立馬見光。
有趣的是,端坐在另一桌是李清河和波斯胡姬,她們煞有興趣的負責點菜,簡直就是讀選單了,小二痛並快樂著,最後驚動掌櫃的,連他也在旁搭把手端菜,可就這樣還跟不上這八條純爺們的速度,等李治下來時,一個桌上早已堆砌了小山高山山水水見了底的盤子,無奈八人又換了一張桌子,也不喝酒,只生猛海吃著。
歸海一刀放下筷子,目不轉睛的注視著其他七人,另外七人也是如此互撇著,最後同時看向了桌子〖中〗央盤子中最後一塊紅燒肉,先下手為強。
不知誰動了,八人在同一時間伸出八雙筷子,幻影似得交錯相擊,噼裡啪啦的只為了一塊紅燒肉,許是用力太大,盤子被挑飛,紅燒肉劃過一個優美的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