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王二郎不禁帶著幾分好奇道:“肚子裡能出什麼問題,難道里面還能住了一個酒鬼不成?”
“雖不中亦不遠矣。”江晨道:“劉公子的肚子裡,雖然沒有住進一個酒鬼,但是卻住進了一條酒蟲。”
“酒蟲?!”聞得此言,屋裡的眾人霎時全都變了臉色,有震驚,亦有不解,隨即,便聽劉老爺皺眉道:“知秋道長,老夫活了幾十年,雖然不說什麼東西都聽過見過,但這酒蟲,請恕老夫孤陋寡聞,不僅不曾見過,連聽也不曾聽說過。”
江晨瞥了小紅與劉七一眼,眼見著他們臉色煞白,便自一聲輕笑,口中道:“要說這酒蟲,乃是一種極其罕見的異種,它天生最善飲酒,無論多少酒水,它都能夠消化,而且,相傳,只要將酒蟲放入水中,不消一時片刻,便可讓清水化為美酒。”
劉老爺狐疑道:“按照知秋道長這般說法,小兒劉尋之所以會變成現在這樣,便是因為他的肚子裡住了一條酒蟲,可是,那酒蟲又是如何進入他的肚子裡的呢?”
“這個嘛?”江晨稍稍一頓,方才帶著幾分戲謔道:“酒蟲這東西,自然不可能是天生的,畢竟,人是人他媽生的,蟲是蟲他媽生的,劉公子縱然有再大能耐,也不可能生出一條酒蟲來,所以,這酒蟲自然是有人故意放進他肚子裡的。”
“什麼?!”江晨的話語,再次令得屋裡眾人為之神色大變。
劉老爺憤憤然道:“什麼人這麼狠毒,我兒雖然不是什麼大善之人,卻也是個知書達理的讀書人,二十多年來,從來不曾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更少與人結怨,哪個天煞的惡棍,竟使出這般惡毒的手段來害他?!”
“害他?倒也不一定。”江晨笑著道:“酒色財氣,酒為第一,這酒蟲雖然會令人沉迷醉生夢死之間,卻也會給人帶來財運,那人若真的想要害劉公子,不拘下個什麼斷腸散、鶴頂紅什麼的,也總比酒蟲來得有效的多。”
“嗯?”劉老爺皺眉道:“知秋道長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那人把小兒害成這般模樣,還能是好意不成?”
“確實如此。”江晨沉吟道:“以我觀劉公子現狀,酒蟲入體之前,似乎曾有中毒的跡象,想來是有人,想要藉助酒蟲之力,為劉公子解毒,只可惜,酒蟲入體之後,雖然解了劉公子的劇毒,卻也盤踞在劉公子的體內不肯離去,這才令得劉公子成了現在這副模樣。”
“中毒?解毒?”劉老爺皺眉道:“這其中原來還有這樣的隱情,如此說來,那將酒蟲放入小兒體內的人倒真不是為了害人,只是,他如今取不走酒蟲,害得小兒如此,卻也是好心辦了壞事啊!”
江晨擺手道:“劉老爺無需擔心,我這裡剛好就有取出酒蟲的方法,待到酒蟲取出,劉公子不再如此嗜酒如命,損耗的身子養養也就能夠恢復了,只有一條,貴府的財運怕是會有所縮減,還請劉老爺做好心裡準備。”
“這。。。。。。。”稍作遲疑,劉老爺咬牙道:“老夫年過半百,膝下就只小兒一根獨苗,如今尚未傳宗接代,無論如何,也要救他。”
江晨點了點頭,卻也不忘安慰道:“放心,因酒蟲入體的時間尚不算太長,所以,貴府的財運即便是有所減少,但也有限的很,而且,只要貴府多行善事,補全功德,損失的財運自然是會慢慢漲回來的。”
劉老爺再無任何疑慮,當下連忙開口:“還請知秋道長施法。”
“好說,好說。”江晨應了一聲,隨即踏步來到劉尋的床榻之前,此處的酒氣最濃,讓人感覺就像是泡在酒缸裡一樣,也虧得江晨修為深湛、體魄強橫,換做一般人,只怕不過三五片刻,就得醉倒當場。
“好濃重的酒氣,看來,這隻酒蟲應該已經到了蛻變期,怪不得會不聽主人號令,呆在劉尋的肚子裡不肯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