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眼前這八百破十萬,打破昌黎城,笑傲遼東的皇甫岑,也讓這些匈奴人心生忌憚。
所以,漢庭大軍所過之處,皆舉旗而降,往往有幾個跳樑小醜,揮刀相向,還未來得及指揮部眾殺敵,便被呂布、關羽、黃忠、張飛,這四大悍將斬殺當場,皇甫岑甚至都來不及動用白馬義從,便收降半部匈奴。匈奴叛賊早就聞風喪膽,倉皇北竄,但是這大半日下來,許多軍士都已經勞累不堪,受不了這等打擊,而且步卒也被甩落了很遠。於夫羅的部眾還勉強能潛行,但呂布的幷州軍更是連一步都近不得,他們不同呂布行伍出身,他們是從百姓之中招募,雖然成軍已有大半年,可也累得勞累不堪。
這裡也就只有在兩翼向前的白馬義從還精神頭十足的向前。
直引得呂布和於夫羅側頭相看,不過距離太遠,而且白馬義從又早有遮掩,馬鐙、馬鞍這類東西早就裝了起來,此次共同進軍並沒有攜帶,而是由身後輜重部隊押送著,至於每匹戰馬腳下的馬掌,皇甫岑也多加提醒,每個白馬老卒都知道這中厲害,唯恐被他人知曉,紛紛避讓一旁。
皇甫岑自信這些粗鄙的武夫察覺不出這中奧秘,且不說馬掌可見度低,就算他們猜測出來,沒有技藝精湛的鐵匠,恐怕短時間也打造不出這樣的馬掌,這可是皇甫岑在河東整整七年研究出來的馬掌,在鐵質、馬匹、技法等等方面,都已經做到這個時代極致的物品。所以沒有幾年時間,想山寨自己的東西,難上加難。
“好,大軍停止向前,先歇一歇,等等身後的步卒、輜重!”
……
皇甫岑這股突如其來的旋風,已經在河套匈奴處颳起了數級大風。
剛剛殺死羌渠單于的須卜骨都侯還未從剛剛等上單于寶座的睡夢中驚醒便被皇甫岑這突入起來的突襲驚得魂不附體。
南匈奴更換單于的訊息還未傳達下去的時候,只一日,皇甫岑便率領大漢鐵騎馬踏河套,兵危雁門,直面自己的部眾。
而奉命抵抗的各部人手,還未交鋒,便被陣前斬將,或是被陣前勸降,總之,這突如其來的一切,讓須卜骨都侯開始暗自後悔,他隱忍數年,卻因為匈奴右部醢落的老首領與休屠各胡白馬銅的攛掇,貿然行事,如今給自己惹下這等麻煩。
“降還是逃?”
須卜骨都侯手臂輕輕挑起帳篷的簾子,抬眼望向天空之上那抹星辰,暗自盤算何去何從。
“單于,如此深夜,怎還未休息?”
就在須卜骨都侯呆呆愣神的功夫,匈奴右部醢落的老首領與休屠各胡白馬銅就已經走到近前,彼此目視一眼,似乎在決斷由誰來同須卜骨都侯說他們要說的事情。
須卜骨都侯也彷彿並未瞧見兩人另類心思,只是哀嘆一聲,放下門簾,嘆道:“這個時候,誰還有心思睡覺,別叫我單于了,能不能活著回到匈奴王庭,見見先祖都還不一定呢!”
言語之中,須卜骨都侯已然放棄了一決勝負的機會。
其實也難怪須卜骨都侯如此,即便是全盛時期的南匈奴又怎能面對眼前這大股的漢軍。
兩個人也察覺出須卜骨都侯心中的後悔,各自抬頭彼此凝視一眼,然後低聲道:“單于,我們不能在此束手待斃,得想辦法,否則這北地,哪裡還能有我匈奴兒郎藏身之地。”
“倖存性命?”須卜骨都侯苦澀一笑,負手於後,佯裝慷慨赴義道:“但願我這一肉身能化解漢庭怒氣,你等安好!”
“大單于這是何話?”白馬銅佯怒,憤然拔刀道:“誰敢要大單于的性命,我白馬銅跟他誓不兩立。”
匈奴右部醢落的老首領亦是同樣點點頭。
須卜骨都侯見兩人如此,略作安定的回身,禮賢下士的扶起兩人,靜靜道:“如此也好,我問兩位統領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