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
邢淑蘭已經到處散播她做媒再次成功的喜訊。搞的整個婦科的人都跑過來對她表示了祝賀。我也帶著敬仰之情對媒婆界德高望重的前輩表示了崇敬之意,也因為跟這樣的前輩合作我的媒婆界功勞簿上寫入了成功的一筆。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總覺的心裡有種不踏實的感覺。特別是最近跟羅惠聊天,問她近況怎麼樣,她總是先嘆口氣,然後看著我說,挺好的!真的挺好的嗎?
我跟羅惠之間是沒有秘密的,我連曾經跟祁函要靠解剖書來尋找男女之事的運作技巧的丟人情節都毫無保留的供她的娛樂了,可見我們之間作為閨蜜的緊密程度。但是最近我發現她跟我開始變的吞吞吐吐的。
“你婆婆走了嗎?”
“啊?嗯。。。嗯。”
“嗯,是走了還是沒走?”
“嗯。。。。沒走!”
“那鄭立存也沒說讓他媽先回家啊?”
“嗯。。。沒有,他在小屋給他媽買了張床。”
“啊?什麼意思?要常住了?”
羅惠搖了搖頭:“不知道呢。”
“哎,你們才新婚啊!他媽都把你們新房變成苞穀場了。你不會把我借你兩萬塊買了驢跟磨準備在家磨面了吧?”我的這句調侃放在平時也許羅惠早就咯咯的樂出來了,但是這次她沒有,她依然低著頭小聲的嘀咕著:“那要是他媽真要買驢,我也沒辦法。”
“你說什麼呢?”
“沒什麼!”羅惠別過身去不在跟我說話了。
“到底是什麼狀況啊?急死我了,你能不能讓我這介紹人踏實點啊,我這是責任人大回訪。”
“我問他能不能讓他媽回家先住兩天,過一段再讓他媽過來,我說新房剛裝修好,想跟他過二人世界。他說我說出這種話就是不孝,哪有媳婦讓婆婆走的道理。”
“他。。。。。他這人怎麼這樣啊?”我現在真的不知道怎麼評價鄭立存這個人了,怎麼能是如此古板的大男子主義呢,這還是那個在西餐廳裡為羅惠切牛排的人嗎?
“他說我要是再敢跟他說讓他媽走,我們倆就不必再過下去了。”
“放他孃的屁!”我突然控制不住的朝羅惠大叫著。
“你看看,我就知道不能跟你說這個,我就知道一跟你說你就得瘋。”
“這兩個是一檔子事嗎?你們剛裝修好的房子,前腳工人走他媽後腳就搬進去了,把家裡搓的到處都是玉米、棉花套的,你還不能反對,反對就是不孝,反對就不跟你過了?他這是嚇唬誰呢?”
“是啊,我也知道啊,我也不好受,可是能怎麼辦?難道真不過了啊?”羅惠終於哭了出來。
“你看你那慫樣,我怎麼交你這麼個朋友啊!”我沒有繼續逼迫羅惠,因為其實我也不知道要怎麼辦。
我之所以會如此的生氣,是因為我特別反感這種在婚姻裡因為家務瑣事一點不順心就對別人說不過的那種人,因為他能說出來證明他在感情世界裡是主導,所以他才敢說。這種主導地位的每一次炫耀都會讓對方更怯懦,而炫耀的那個人則慢慢的在二人世界中凌駕於一切之上。我討厭感情世界裡的任何不平等,和任何的委曲求全。
我知道我跟羅惠看待感情來說是完全不同的兩種人,因為她曾經跟我說過,如果換做是她,祁函讓她跟他走的時候,她會毅然決然的跟著他去美國的,不管幹什麼。羅惠說我對待感情缺乏真誠度,說白了就是冷血。我真的是這樣嗎?
大概過了一個星期的時間,在記憶裡是羅惠他們領證第22天,我剛下班一出科室門口就發現羅惠躲在角落裡等著我呢,我知道她又有事情了。我們倆去了常去的那間咖啡店,羅惠一臉凝重的表情,坐在那裡半天都不說話。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