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她說決定辦婚禮的時候也比較倉促,所以好的地方早就訂沒了,要不是這家飯店有熟人估計也會沒地方的。
飯店在北京的昌平區,不算很大但是裝修的還算不錯,同天辦婚禮的共有三家人。看來我這喜氣算是能沾足實了。
婚禮的大廳不是很大,一共十二桌酒席坐滿了人,讓不大的會場顯的十分的熱鬧,放眼望去很多都是熟悉的面孔,看來醫院裡真來了不少人啊。我早就跟羅惠打過招呼,告訴她祁函有講座真的過不來,羅惠倒是無所謂,不過楊志成的臉上確實有些失望。
我在會場裡找著相熟的人,婦科好像只有我被邀請了,羅惠也邀請了邢淑蘭,不過邢大夫沒有來,我想她可能覺的多少有些尷尬吧。
我跟楚傑找了張寫著‘同事’的桌子坐了下來,一桌子人只有幾個是半熟臉,似乎在醫院都沒說過話。
“你是哪科的?”離座的女人向我好奇的打聽著。
“婦科。您呢?”
“我藥庫的,我媽糖尿病住院的時候,一直在羅大夫手下管的床,所以她請我我就來了。”行,羅惠黑份子你可有一手啊,我要向你學習!
“那我以後婦科有事,就去找你啦?”藥庫的同事繼續跟我套著近乎。
“行啊,來吧,沒問題。”
“這是你愛人嗎?”女人看了看楚傑笑了笑,楚傑也禮貌的看著她回笑了下。
“不是,是朋友。”
“那你是跟羅大夫熟還是跟楊大夫熟啊?”
“我跟他們倆都挺熟的,主要跟羅大夫熟。”
旁邊的同事跟我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天,主席臺上的司儀則飽含深情的主持起婚禮來,當他讓羅惠和楊志成深情對望開始,我發現我的情緒就開始不能自已了。我的眼淚開始控制不住的往下流,羅惠和楊志成也不能自已的在主席臺上哭了起來,到後來幾乎成了抱頭痛哭。主持人保持著他頑強的心理素質在臺上依然說著那些煽情的話。
到後來我哭的有些泣不成聲,只好把頭低下去抵在桌子上,我的樣子把一直在旁邊叨叨的同事嚇了一跳,他看著楚傑指著我:“她……她怎麼了?”
“沒事,激動的。”楚傑幫我跟同事作著解釋,從桌子上拿過一摞餐巾紙來。
他拿著一張遞給了我,我則接過來擦完眼淚,攢成了小球再還給他,於是他再遞給我張新紙巾,所以接下來的婚禮我一直趴在桌子上哭,楚傑則負責坐在旁邊給我遞手紙一直遞到了滿滿一桌子菜都已經上齊了,我還是低著頭難以平復情緒。
“你情緒抒發的可以了嗎?”楚傑在旁邊小聲的詢問著。
“沒事,別管我你吃你的。”
“我吃的下去嗎我?我這捧著一大把你用過的手紙,鼻涕眼淚一大把的。我看你哭差不多得了啊,人家結婚挺喜慶的。”楚傑依然小聲的嘀咕著。
我抬起頭來看著楚傑,他則皺著眉頭看著我,手裡抱著一大把我用過的衛生紙。
“你還哭不哭了?不哭我扔了去啦啊?”
我看著他搖了搖頭。
“哎女人啊”楚傑輕輕的抱怨了一句,就去扔他那一大把用過的衛生紙了。
一頓飯吃下來,藥庫的同事幾乎跟我成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她幾乎把她們科的八卦全都跟我報告了一遍,然後又跟我譴責了我們科誰誰的態度很不好。
我想我就不跟她交換八卦了,因為我們科的八卦幾乎都是我製造的。婚宴散場的時候藥庫的同事依然跟我肩並肩一起往出走,楚傑只能默默的跟著我的後面插不上半句話。
走出飯店門口的時候,我在想著怎麼跟這位新結實的好朋友告別。
“露露”那個熟悉而溫暖的聲音傳進了我的耳朵裡,讓我不盡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