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悶瓜笑容漸漸收起來了,眼神也愈發的冰冷,突然全身顫抖的笑起來,笑的他都彎下腰來了,吳七見狀原本是微微翹起的嘴角也裂開露出牙,跟著悶瓜一起笑著,笑聲迴盪在空曠的走廊中,越過的那些屍體飄向遠處。
悶瓜笑著笑著突然就抬手把防毒面具給揭開了用力的砸向一邊的牆壁上,轉過頭帶著笑對吳七說:“你是不是被那些死人給抓傷了啊?”
吳七喘著粗氣說:“是又怎麼樣,反正我來的目的就是和你同歸於盡的,我找到你了,你跑不了了。”
悶瓜慢慢的走到門邊,本以為他會突然閃出去然後關上門,但卻見他靠在門框邊皮笑肉不笑的說:“吳七咱們戰友一場我說點掃興的話你別生氣啊!你呀,想的太多了,要殺我?那幾乎是天方夜譚了,李煥他都做不到,更別提你了。聽了不高興是不是?不舒服是不是?但這是實話,你就是個廢物,你算是什麼東西?僥倖得了一條狗命活下來你居然還過來找我送死?還要殺我?你也配?”
“李煥呢?”吳七還是那句話,他的目的不光是為了弄死悶瓜,還要找到李煥,就算是屍首也行。
悶瓜低眼看著地上那一堆手榴彈,又轉眼看向了吳七,懶散的撇了撇嘴說:“我說過了,他死了,和陳玉淼同歸於盡了,還有他們手下的那些人,在培育場被感染然後死了,就這麼簡單。”
吳七握緊了手中的那枚手榴彈,冷眼問悶瓜說:“培育場是什麼?”
悶瓜冷笑道:“你就從那過來的,你還不知道?”
聽到這個吳七轉眼想了一下,悶瓜說的培育場應該是指著那墳場,但培育這是什麼意思?培育什麼東西?那些死屍的作用是什麼?但一想到這個,眼前就忽然閃過那黑色的汁液,裡面蠕動的蟲子讓他頭皮都發麻了,當意識到這個之後,他就把手榴彈往嘴邊靠近了一些,打算用牙拽掉線栓引爆。
悶瓜見狀反倒笑了起來,他抬手指了指吳七滲出血跡的腹部,那種笑容特別的奇怪,彷彿知道了一件很可笑的事情。
“別費勁了,你很快就會被蟲子吃光大腦了,到時候可能手腳痙攣抽搐,結果把自己給炸了,那樣連個全屍都沒有多可惜?”
吳七皺著眉頭說:“什麼蟲子?你瘋了吧?”
悶瓜也不著急,靠著牆竟慢慢的坐下來,擺弄著身邊的那十幾枚手榴彈,抬眼對吳七說:“看到這個地方了吧?日本人修的,他們發現了這個長白山天池下面的秘密,就在原有的洞窟進行了改造,建成現在這個樣子。那個培育場是後來擴建的,那裡並沒有泥土,你所看到的泥土,只是生物被啃食後留下來的殘骸,數量太多了積攢的一層,想知道是什麼東西吃的嗎?現在估計就在你身體裡面爬呢,它們會吃掉你的器官大腦,然後是骨頭,最後你就只剩下一副皮,慢慢的腐爛變成土了,怎麼樣?有意思吧?有沒有感覺到那蟲子在啃食你?快說說是什麼感覺!”悶瓜的臉上帶著一種病態笑容,看那眼神似乎精神狀態都不對了。
不知道他究竟經歷過了什麼,但吳七被他說的頭皮都發麻了,可活動了一下之後只是傷口和胸前被子彈震的地方有點疼,其他也沒有什麼不適的地方,沒有那種器官和大腦讓蟲子啃食的感覺,一切很正常,難道這蟲子還會麻痺?讓人感覺不到疼痛?
可吳七靠在死屍上呆坐了半天之後,就那麼和悶瓜互相間對眼瞧著,時間在慢慢的流走,悶瓜臉上的笑容也越來越大了,似乎在等待吳七痛苦的反應,而吳七把一直都想問但沒機會的話就在此時問出來了。
“你為什麼這麼針對我?為什麼一定要我死呢?我什麼時候得罪過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