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的智商簡直就是高到天怒人怨啊。
“怎麼了?”小女人怎麼一副要吃了他的表情?他做錯什麼了嗎?
龍戰雅氣呼呼地走近兩步,一把奪過万俟流觴手中的槍甩給百里陌,抓起万俟流觴的手就咬了下去。
“嘶。”毫無防備的万俟流觴疼得倒吸了一口涼氣。小女人這是要發洩哪門子的不滿啊?下口那麼重,見血了吧?
龍戰雅沒捨得發狠,在万俟流觴的手上留下一拍牙印之後就鬆口了。
“啊!你這個大怪物!一炷香的時間有沒有?你知道我當初射中靶心是用了多久嗎?”栽倒在万俟流觴懷裡,龍戰雅哼哼唧唧的。
万俟流觴溫柔地笑笑。原來是因為這事。他學得很快嗎?這個,應該很難學?万俟流觴挑眉看向秋霜。
秋霜翻了個白眼,無視他。
“我用了一個星期!就是七天!七天!”龍戰雅在万俟流觴的懷裡扭動著,嚷嚷著發洩自己的不滿。
秋霜腳下一滑。果然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啊,兩隻怪物湊到一起去了。一個星期?她當初用了一個月的好不好?!
“碰”。這邊正混亂著,那邊一聲槍響嚇了龍戰雅一跳,趕忙跳出万俟流觴的懷抱,循聲看去。
“啊,還真是有些不好控制了。”墨嵐甩了甩手,側頭,對著龍戰雅靦腆地笑了笑。
龍戰雅轉移視線,看向墨嵐前方的靶子,九環,擦著十環的邊,也就是跟万俟流觴的初次是不相上下的成績。再次將視線轉移向墨嵐,在看見墨嵐眼底湧動的波瀾時,龍戰雅不得不承認,她看走眼了。
她一直以為墨嵐是溫柔的,不論何時都是謙謙君子,像水一樣以變化萬千的姿態應對世事。但是現在,她忽然覺得,其實墨嵐跟万俟流觴一樣,骨子裡是殘忍的,是霸道的,那種睥睨天下的王者之氣是融入骨血的,只是因為自身的處境,墨嵐將自己所有的鋒芒都隱藏了起來。那麼現在呢?是準備鋒芒畢露了嗎?因為秋霜?龍戰雅笑了笑。
“嘖,墨嵐,拿槍的方法不對,秋霜,教會他。來來,我來教承風他們,殤,方俊他們就交給你了。”
“嗯。”
夫妻倆一唱一和,完全不給秋霜抗議反駁的機會,拉著自己負責的徒弟,躲到稍微遠一點的地方練槍去了。於是就出現了墨嵐和秋霜被孤立在一處的場景。
“麻煩秋姑娘演示一遍可以嗎?”墨嵐笑得溫潤如玉,但是一聲秋姑娘卻是拉開了兩個人之間的距離。
秋霜本是對著龍戰雅的方向呲牙咧嘴外加手舞足蹈的,可是聽到這一聲“秋姑娘”,所有的動作都在瞬間凝固住了。露出一抹苦笑,轉身面對墨嵐的時候,秋霜便是雪狼。
面不改色地從墨嵐手上拿過手槍,拆卸、組裝、上膛、瞄準,帥氣的動作較龍戰雅毫不遜色。
“碰”的一聲,正中靶心。
秋霜甩甩手,好多年不練了,有些生疏了,要是以前,她可以做的更加流暢的。
“記住了嗎?”
“嗯,記住了。”接過秋霜遞過來的槍,墨嵐開始拆卸。
“誒?這個怎麼拆不下來?”手才動了沒幾下,墨嵐就遇到困難了。
“你不是記住了嗎?”秋霜幾不可查地皺了皺眉。
“可是又忘了。”墨嵐毫無愧疚地看著秋霜,依然是一臉溫和的笑容,讓人完全發不出火來的表情。
“不是拆那裡。”
“那是哪裡?”
“稍微後邊一點。”
“這裡?”
“不對,再前邊一點。”
“這裡?”
“不是,再後邊一點。”
“那是這裡?”
“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