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只是都避開了這個敏感的話題,最後還是魏毓這個老實人問出了這句話。有時候老實人其實很惹人討厭的,他們會說出一些聰明人都不願意說的話。自從上山以來,我就刻意規避與封師兄武功高低的問題,別人也都不去涉及這個話題。
討論武功高低,對練武者來說實在是件很平常的事情,就像普通人吃飯睡覺一般。這次之所以會有些敏感,是因為封師兄要接任清風派掌門一職了。清風派在雲國地位尊崇,掌門人更是要經過雲室的冊封才能正式繼位。李明英這次回來,還要將師父推薦封師兄繼任清風派掌門的事情上報回朝廷,等待皇帝對封師兄的正式冊封。清風派掌門一職,對武功的要求很高,武功不夠高的話是很難服眾的,所以掌門一職一般都是傳給下一代弟子中武功最高的那個。
我這次回山的時間也真巧,正是在下一任掌門的繼任人選還沒有上報給朝廷的時候,也就是說封師兄的掌門一職還沒有最終確定。我的武功可以和封師兄比肩,也同樣是現任掌門人的弟子,最有決定權的師父不可能多偏向封師兄多少。如果我能表現出高於封師兄的武藝,可能會影響師父的決定。
我自然無意於清風派掌門一職,更不會和封師兄爭奪這個職務。我自己不想,但別人恐怕不會這麼想,所以我小心謹慎,不去涉及這些敏感的詞彙。瓜田李下,總是令人懷疑的,最好釋嫌的方法就是不要到那種地方去。可我既然已經來了,只好先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凡是先從最壞的方面打算,雖然我相信封師兄不是那種人。
“很難說,我覺得是四六開吧,我四,封師兄是六。今天封師兄從樹上取下赤靈劍時用的那內勁,我就遠遠不及。”我想了一下,這樣說道。我內心真的想法是五五開,不過為了維護一下新掌門的威望,我還是決定說成四六開。至於後面那一句,倒是出自我的肺腑之言。
“你真的是這麼想的嗎?我的內功雖比你細膩,但卻不及你渾厚。”封師兄微笑著望了我一眼,然後緩緩說道:“我覺得是五五開呢!怎麼說呢,真打起來,恐怕要持續上一天以上才能分出勝負,在這之前真的無法判斷結果。那只是一個機率的問題,而機率只有統計大量數字後才有意義,可能我會連贏十場,但你們不能說我就比田師弟武功高,因為他也有可能接下來連贏十五場。如果能打上一百場的話,我想最後的結果會定格在五十對五十這個數字上來。就像當年的霧與雪,霧雖一戰勝雪,但我想如果讓他們再戰一場,恐怕就輪到雪勝了!”
封師兄說的我心悅誠服,大家也都連連點頭,我是真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正說著,我們已經來到了封師兄的屋子,正是小時候他和我們大家住的那間集體宿舍。當年屋子裡住的人先後下山,這個房子就空了出來,只封師兄和魏悅回來了,魏悅結婚後住在了山下,這裡便歸封師兄獨有了。封師兄小的時候也不是個愛乾淨的人,至於其他人,還不如封師兄呢。這間屋子在當時的髒亂程度可想而知,但現在卻變了樣子,十分整潔,看來封師兄也是變了不少。屋裡的擺設基本上沒變,只是多了張單人床,上面有鋪蓋應該是封師兄睡的,我們小時候睡的大床仍然在,只不過用來放起了花草,上面的床板還是原來的,我在我原先睡的地方看到了一個被魏悅踩破的一個洞。
“回家了!”久違的家的氣息令我長嘯一聲,恐怕要讓山上很多夢中人咒罵我了。桃源村的家是我的家,但清風山也是我的家,但這兩個家給我的感覺卻完全不一樣。
“今天我和田師兄就在這裡睡了!”魏悅說完也不理封師兄的答覆,就開始把那些盆栽的花草往外搬。
“那床下還十壇酒,是十四年前莊家豐收時,我用富餘的糧食釀的。今天我就拿出兩壇來招待大家了……魏悅!你把那幾壇給我放回去,不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