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國家大事’,尋常的怨靈作祟根本沒有對應的官方機構處理……”
“警視廳的工作環境和內容,雖然完全比不上你所在的中東維和特派團那麼兇險,卻也不能用‘過家家’來形容。”
站在他對面的,是一名身材嬌小、面容稚嫩如小學生的雙馬尾金髮少女。
“而且,在那裡,說不定能找到關於當年那些事情的線索。”
“哼,既然如此,那我就去告訴那個老傢伙,第九課那邊我不去了……反正,還是戰場那種地方適合我。”
說到這裡,望月澈低頭看向了自己纏滿繃帶的手臂,粗硬的眉頭靜靜皺到一起。
“至於你父母和我父母的事情……那個陰險的老傢伙明明最清楚,卻始終以‘保密’、‘保護’這些糊弄人的說辭絕口不提……”
“沒關係,我會靠自己的力量,去把事情一一弄清楚的。”
嬌小的金髮少女低垂著頭,讓人看不清表情。
“倒是你自己,可別在我找到真相那一天,提前掛在戰場上了。”
但她看似冰冷的話語中,卻帶著濃得化不開的擔憂。
“嘿,放心好了,我的命硬著呢……”
“總有一天,我會變得足夠強大、建立自己的勢力,取代那個老傢伙族長的地位!”
沒錯……我的命……硬著呢!!!
瓦礫掩埋之中,赤著上身、只露出半張臉的望月澈,毫無徵兆地,如惡鬼蘇生般睜大了眼。
聽見綾乃那丫頭出事後,自己特地從中東調回來,可不是為了結束在這裡……
如果連我都倒下了……
還有誰……
來拯救被那老傢伙把持的望月一族!
“嗡……”
離他不遠的廢墟之中,一道銳利的蜂鳴,如同鬧鐘一樣不斷呼喚著他的意識。
“德川芳年,還有那些鬼怪呢……”
展現在望月澈眼前的,是在幽綠苔蘚照耀下、一片死寂的仙壽院墓所神隱。
“對了,酒吞童子!”
突然想起什麼,望月澈臉色一白,伸手摸向自己的臀部。
確認褲子還在、沒有任何可疑的破洞、某個部位的結構依舊完好、自己也沒感覺到什麼微妙的痛苦和空虛感之類的,他才終於鬆了口氣。
“這裡,也太安靜了點。”
若不是眼前這些如同廢墟般坍塌的江戶建築和枯萎到皮包骨頭的右臂,他還以為那以人為畫的守墓人德川芳年、頂天立地的酒吞童子和張牙舞爪的畫中鬼怪,全都是一場夢。
“轟……轟……”
此刻,四周的建築,正如同地震一般地晃動著。
無數塵埃和殘渣,正一點一點向下掉落。
失去了力量本源,這處神隱,正在一點一點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