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了點頭,踏在虛空上,天地形成階梯,如來時般離開了這裡。
禹山轉過身看著地面上抱著星海暗淡不已的星河說道:“妖皇陛下,我等便接楚天明離去吧,而且有所補償。”
“這本來就是我的僕人!”一旁的江雨軒不滿地抗議道。
禹山無奈地擺擺手,示意她先不要說話,然後看著星河。
“不用了,他離開吧。之前已經同意了。”星河看著昏迷的星海,神情抑鬱道。
禹山笑了笑:“陛下還是聽一聽補償吧,我族地皇大人願意出手,救治東皇,來代替這一顆混沌青蓮子。不知妖皇陛下意下如何?”
星河猛地抬起頭,面露異彩:“此言當真?”
“我雖比不及陛下的地位,但也是九五之尊,如何能夠不當真?”
“有幾分把握?”
“不敢斷言,給地皇大人過目之後才能斷言。”
“好,我與小海同去。”
禹山側過身子,讓出一條道:“那麼請上船。”
星河抱起星海,剛要上船,突然間想起了什麼,轉身問向白小夜:“小夜要一起去麼?”
白小夜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顯然沒有聽到。
“小夜?”星河又叫了一聲。
“啊?”白小夜如夢初醒,眼神空洞地看著星河,強顏歡笑道,“我就不去了,總要有人留下來看家。”
星河有些擔憂,但眼下他更著急星海的事情,不再多說什麼,輕輕一躍,跳上了飛船。
禹山耐心地等待著星河上了船。
巨舟調轉方向,向著高空飛去,緊接著巨舟憑空消失在了眾人的面前。
……
龍形山脈背面一處隱蔽之處。
一個人渾身罩在黑袍之內,難辨男女,身材十分矮小,但背上卻揹著四根青黑色的巨柱,每根柱子上各雕刻著一個似人非人、似獸非獸的生靈,栩栩如生彷彿下一刻便會從柱子上跳出來一般。
這四根巨柱將他矮小的身子壓得更加傴僂。他左手拿著一盞古燈,右手在虛空中一抓,一個跳動的靈魂便出現在他手中。
他看似隨意地將右手的靈魂往燈上一放,古燈便燃起了小火苗,期間一個縮小的人影在裡面活靈活現,只不過神情驚恐萬分。
他手一鬆,燈浮在空中,然後漸漸地消失了。
緊接著,他的手上又出現了一盞與之前一模一樣的古燈,然後像是之前動作一模一樣地抓了一下,抓成一個靈魂放進燈中,燈便燃起火苗。
唯一不同的便是每一個靈魂的樣子而已。
不知道重複著這套動作重複了多久之後,他身邊的地面突然間凸起,然後泥土形成了一位身穿一襲白袍的俊美男子。
“呦呦呦,又在收集戰死的靈魂?還真是辛苦呀。”他似乎對這黑袍人極為熟悉,面帶著微笑調侃道。
黑袍人停下了動作,看著他,說道:“沒想到你在妖族還留下了一道分身。”他的聲音蒼老無比,而且十分刺耳難聽,但語調確彷彿在唱歌一般古怪,讓人不寒而慄。
俊美男子卻絲毫不在意,只是微笑地看著黑袍人:“這一世似乎還不到你出世吧?”
“桀桀……”黑袍人發出駭人的笑聲,似在嘲笑,“你還是去見一見你的本尊吧,這一世已經大不相同了。不止是我,他們都出來了。”
聽著黑袍人猶如歌唱的話語,俊美男子皺起眉頭:“盡皆出世?這一世……”
他沉思了片刻,再次露出了微笑:“管他呢,我只是個分身而已。我先去見本尊吧。”
俊美男子再次沉入了地面,地面平滑無比,絲毫沒有變動。
黑袍人恢復了原本的模樣,機械般地重複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