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便鼓譟了起來,還互相勾結在一起,說鍾德全和喜煙欺上瞞下、肆意妄為,定要討個公道云云,將他們困在壽安門前。
鍾德全見勢不妙,趕緊遣了身邊的小太監去給婉貞報信。
婉貞聽了,仍舊一言不發,帶著禁軍就匆匆趕到了壽安門。
遠遠兒地,就看見一群人圍攏在一起,大聲鼓譟著,群情激昂的模樣,看不清楚裡面究竟是什麼情形。
禁軍統領也是識趣,見狀也不用婉貞下令,立刻手一揮,就將那群鬧事的人團團圍住。那些禁軍們個個刀槍上陣,槍口對準了那些鬧事的人,凶神惡煞,似乎只要他們一動就會撲上前去的樣子。那群太監們本就是惡人無膽的型別,這回也只不過是被逼急了才會狗急跳牆、行險一搏,見到這番陣仗,哪裡還不嚇得屁滾尿流,頓時手腳發軟?
正如婉貞所料,只要一隊禁軍,不費吹灰之力就控制了形勢。禁軍將他們一個個雙手反剪著綁了起來,帶到一旁,露出被困在裡面的鐘德全和喜煙。
鍾德全畢竟老成持重,跟著光緒經歷了那麼多風風雨雨,這點陣仗又怎會嚇著了他?自然鎮定自若,護住了喜煙。而喜煙卻是頭一次碰到這種事情,早已經嚇白了臉,但終究還是見過些世面的,倒也不至於當眾出了醜。
看見他們均安然無恙,婉貞便鬆了口氣。
看來那些人鬧歸鬧,卻還是有些顧忌的,不敢隨隨便便在宮裡頭動手,否則被砍頭都算是輕的。
喜煙一看見她,隱忍多時的淚水立刻便流了出來,一溜煙兒跑到她身邊跪下,泣道:“主子……”
她不禁皺了皺眉頭,拉著喜煙站起來,又看向鍾德全。
比起明顯情緒激動的喜煙,鎮定如常的鐘德全顯然靠譜些。
“究竟怎麼回事?”她皺眉問道。
鍾德全急忙給她見了禮,然後說道:“回娘娘的話,奴才等人正奉萬歲爺和您的命令,清理後宮,但這些人卻說奴才等是假傳聖旨、欺上瞞下、擅自行動,非逼著奴才等讓步。奴才等自然不肯,他們就將奴才等人圍了起來。”
婉貞還沒說話,就聽見那些被綁住的人紛紛大喊起來,有些人還涕淚縱橫,叫道:“娘娘奴才等人自始至終效忠皇上、效忠娘娘,忠心耿耿,任勞任怨,又做錯了什麼一定要被趕出宮去?定是有小人從中挑撥,矇蔽了皇上和娘娘,請娘娘明察啊”
婉貞不由皺起了眉頭,冷冷說道:“不管有何冤屈,你們也只能循規蹈矩地呈報上來。如今這樣聚眾滋事,就是說你們有造反的嫌疑都說得過去,豈能輕饒了你們”
那些人不禁面面相覷,臉色蒼白,這才知道怕了起來。
這些年婉貞的寬容大量、後宮中的平靜無波,讓他們早已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和本分,忘記了後宮的殘酷,行事便囂張至極,沒了章法,這才會被婉貞輕易抓住把柄。而到了現在,自身被縛,婉貞又翻臉不認人,還給他們蓋上了“謀反”的大帽子,頓時便將他們的心理防線擊垮了。
他們不禁大聲哭嚎起來,那鬼哭狼嚎的聲音,聽得一旁的眾人都恨不得堵上耳朵。
婉貞便緊皺著眉頭,揮了揮手,讓禁軍們將他們帶了下去,自有內務府的人對他們定下懲處,他們的下場,婉貞已不用操心。
待一群人被帶了下去,喜煙這才哽咽著,又羞又愧地說道:“主子……都是奴婢沒用,才會惹出這種事端,求主子責罰”
婉貞嘆了口氣道:“也怨不得你們,誰能想到這宮掖之中還會有如此不長眼的人呢?不過,這些人一旦處理完,剩下的就好辦多了,你們繼續去辦差,不要擔心,一切有我。”
喜煙被她的鎮定感染了,漸漸也停止了抽泣,眼中就顯出了堅決來,果斷地說道:“主子,您放心,奴婢這次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