鑑於以前因為超過一分鐘半的時間沒開門,導致我差點左腿被安琳踢斷,險些殘疾的慘痛教訓,我無比迅速地開門,然後立正。
如我所料,門外站著左手一袋早餐,右手一袋零食的安琳。
她睜大眼,不敢置信地睜大眼,對我尖叫,印默,你看你這幾天的鬼樣子。
我無辜,心想我除了頭髮還有點亂,臉還有的邋遢,身上還穿著睡衣外,一切都被我打理挺美好的呀。
安琳沒理我,以主人的姿態,踩著高高的高跟鞋走進那個名義上其實是我家的房子。
她把手中的兩袋東西放在餐桌上,扭過頭惡毒地對我說,印默,你現在的樣子就像是隻被無數公雞輪過的落魄的野母雞。
……
行了,我就知道,她一天不損我,就會得口腔潰瘍。
我默默地走過去,明顯無視了她對我的侮辱,然後伸出手,慢慢探進那包裝滿零食的塑膠袋。
安琳挑眉,飛快抓住我的手,然後轉身將另一袋早餐甩進我的懷抱中,面色不改道,你吃這個。
然後她炫耀地拎著那一袋裝著薯片,果凍,餅乾,梅子……的塑膠袋優雅地坐在餐桌邊的椅子上,指著她對面的椅子,風輕雲淡地對我說,坐下。
幹嘛呀!我心不甘情不願地坐下,接著低頭用吸管戳著豆漿,不再看她。
我們談談。她說著拆開了一包薯片,咔嚓咔嚓吃得清脆爽口。
談什麼?我悶悶地回答,然後吸了兩口豆漿,嘖,味道真的不怎麼樣。
心中已經篤定要是她問我分手的事情,再次戳我痛處的話,我就——就,就再也不理她了!
她吃得風捲殘雲一般,滿桌碎屑,隨後伸出她的手,上面塗著五彩繽紛的指甲油,從袋子裡又拆了一包薯片,然後才問我,剛才我打你手機,你為什麼不說話,真有種。
我那一刻都不知道如何鄙視安琳了,她居然在這時候討論這個。於是我指指喉嚨道,說不了,聲音到現在還啞著呢,喉嚨疼。
說完後我以為她會在罵我幾句,在片刻沒了聲音後,我抬起頭,卻發現她很認真地看著我,很認真地說,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
曾是時光剪碎的花影【3】
一整個下午安琳都在陪我到處逛街掃蕩,吃喝玩樂,美名其曰,幫我走出失戀的陰影。
其實不如說是我陪這個無聊的人打發時間。
安琳不缺錢,所以花起錢來大手大腳,很多見過她的人都說她是個典型的拜金女,富二代,當時她讀本市的a中,最好的高中,我是s中,最差最爛的高中。最好的高中也就是最八卦的高中,安琳是那個好學生遍地的高中屈指可數的壞女孩,吸菸酗酒,飆車打架,學校裡鋪天蓋地都是關於她的小道訊息還有議論罵聲,富二代,品行惡劣,拜金女,這些字眼完全成為這個女孩代名詞。
我覺得他們總是忽略掉安琳惡劣本質下一些東西。例如,因為自幼父母離婚並且雙方都因為要自立家室而拒絕撫養她這個累贅,所以她只是一個從來沒有享受過父愛母愛的女孩,可為什麼總是有人認為她一個沉溺於金錢物質上的富二代呢。
與安琳初熟的那段時間,我穿著一身不【】良裝扮和幾個染著頭髮抽著煙的女生在a中校門口等她,我冷淡地看著一個個走出來的乖學生,他們同樣長著一副乖巧的模樣,一樣戴著厚厚的鏡片的眼鏡,在看到我們的時候一樣露出驚恐怪異的神情,甚至在我身旁的一個畫著濃妝的女生朝那些好學生流裡流氣地吹口哨的時候,他們還會紅著臉急忙跑開。
我們看著他們,哈哈大笑。
這時,我身後那個染著紅色頭髮的女生拉拉我的衣角,我轉頭,瞥了她一眼道,幹嘛。
她嘴裡還有